路遙從經脈中分出一小縷能量液,向淤青的皮膚滲透,瑩白的能量液迅速進入肌理中的毛細血管,開始修複受損的肌膚。
內視下,路遙清楚的看見破碎的細胞重新煥發生機,顆顆飽滿豐盈。
她幹脆從經脈中分出更多的能量液,打算將全身的毛細血管打通滲透。
經脈中的能量液被消耗一空,可她覺得整個人更加輕鬆舒服了。
路遙引導眉心的炁白魚在經脈中遊走,一圈下來,經脈中又充盈著瑩白的能量液體。
她突然間想起書中提到的一個詞:周天。
剛才所做的事,不就是將炁白魚運行一個周天嗎?
路遙睜開眼,攤開雙手。十根指頭潔白如玉,仿佛易碎的工藝品。可她知道,這裏麵蘊含著巨大的能量,堅不可摧。
“我似乎發現了不得的修煉之路了…”路遙收起手掌,一張俏臉恢複如初,連身上的淤痕也光潔如初。整個人如剝了殼的雞蛋,由內而外煥發出無限生機,“能量液體這名字不好聽,嗯…幹脆叫‘生力’。”
生力:生機之力,生命力——人在母體中就存在的本源之力。
‘嘭’的一聲,有人踢開了木板門。
路遙盯著門口,冷聲問道:“是誰?”
背光的人走進來,嚷道:“哎呦,你真在這兒。害我一通好找!”
原來是雄鷹的人。路遙這才知道,她不知不覺在木板房呆了一天。昨天約好,今天早上去約翰大叔的帳篷,結果她醉心修煉,一不小心忘記了時間。
她和雄鷹的傭兵出去,邊走邊聽:“你是不知道,早上團長等了半天沒見你。就讓我去找,我裏裏外外找了一圈。還是迪夫隊長說你可能在這裏,我才知道有這麼個地兒。路,你怎麼不住你們隊裏的帳篷,非跑到這簡陋的木板房來?”
路遙臉上帶著歉意,喊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哥,毫無心理負擔。畢竟她現在才十八歲不是:“傑森哥,讓你費心了!”
傑森聽人家俏生生的小姑娘溫溫柔柔叫哥,臉上浮起一絲紅潤,他不自然地捎捎腦袋,結巴道:“沒、沒有,就是、是怕團長等著急了。”
路遙笑眯眯道:“是我的錯,辛苦傑森哥了。我這就進去向團長賠罪,再見!”
她挑簾進去,見約翰和迪夫正在商議行車路線、巡邏、補給站等事宜,便靜悄悄地站在旁邊等候。
許久以後,他倆商量的差不多了。抬起頭,見路遙站在門邊,約翰抓抓胡子,漫不經心道:“什麼時候進來的?怎麼沒說話?”
正在收拾桌上上東西的迪夫聞言,毫不留情地嘲諷他們團長:“喲,團長。路什麼時候進來的,您還不知道啊!您可是八級大劍士,別是年紀大了,耳朵不中用嘍!”
這段時間,路遙與雄鷹的傭兵混在一起,多少也知道一些這個世界的常識。
九級尊劍士是金字塔頂端的人物,整個吉克力斯大陸不足五十名。
想不到小小的雄鷹傭兵團居然有個八級大劍士,那也是不可多得人物。
路遙乖巧地答道:“怕耽誤團長和隊長商量正事,所以沒有出聲。”
說完,彎腰鞠躬。
語氣誠懇的道歉:“非常抱歉!我沒有守時,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隻希望,團長和隊長還願意教導我!”
迪夫見路遙九十度彎著腰,背脊伸的筆直,隻是頭顱垂得低低的。他覷了一眼他們團長,心說:我看你拿腔作勢到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