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錦進了屋內望著眾人,獨獨瞧著老祖宗心中難掩委屈,忍不住抽泣起來,“老祖宗,元錦在這有禮了。”
蕭致遠原想一個大男人哭起來的模樣真是惡心到家了,不過這一想法在周元錦這卻絲毫沒有成立,他哭的不但不惡心,反而讓人對他頗為同情,一雙明眸霧氣璀璨著實晃了蕭致遠的眼睛。
靖王妃瞧著的是牙根直癢癢,這周元錦,半年不見卻又多了一套本事,難不成他想讓那沒牙的老虎替他出頭不成?哼,做夢!
“你說你,好端端的傷懷感秋做什麼?這麼久不見你也是越發清瘦了,也不說來看看我這老太婆。”
周元錦剛要說什麼,可是瞧著靖王妃冷冽的目光,頓時沒了聲音不敢言語。
因為周元錦的出現,屋裏的氣氛一下子變的很詭異,老祖宗示意他做到近前,寒暄了許久方開口說道:“這三房的昨兒跑了好幾趟來我這兒給他娘家外甥求親,拒絕多了,到顯的我不通情理,所以我今兒想想也就答應了,但是人選我心中定了他人。”
三夫人一愣,心想昨兒求她時,他推的倒是幹淨,還多次放了恨話絕了她的念想,這如今怎麼又答應了,而且還換了人?
“那老祖宗的人選是誰?“三夫人笑著問道。
老祖宗眼中掃了這一圈人,淡淡的說道:“這蕭致遠才剛回府,各個方麵都不及他幾個弟弟,要說嫁或娶,這蕭翎、蕭亦雲、蕭致文都行,都是實在親戚禮數到了就行。”
“老祖宗!”二夫人氣的直跳腳,“您這是什麼意思……我家蕭亦雲可是二房的長子,怎麼能嫁給個男人,還是那種人!”
三夫人也不是吃素的,反唇相譏道:“你說說我家蒙恬是什麼人?你家蕭亦雲又怎樣,天天賭坊跑,偷偷拿了家裏的東西去還債,我們蒙恬雖然辦事有些糊塗,但是還分得清輕重,家中也是長子嫡孫,大把產業都是他的!”三夫人好歹是一房主母,怎麼容的二房欺負到自己頭上。
二夫人冷冷的笑道:“自古有雲‘讀書為先,農次之,工再次之,商人最後’,一個最小小商人怎麼能和我家蕭亦雲相比。”
“你……“三夫人氣的直咬牙,卻無法辯駁。
“那蕭亦雲不行,就蕭致文!”老夫人隨手一指,就跟菜市場挑豬肉一樣。
靖王妃瞧了蕭荀一眼,蕭荀搖搖頭示意她沉住氣。
婉姨娘眼看事關自己兒子的前途立馬站了起來,“老夫人,文兒還小,恐怕不大合適!”
“是啊!老夫人,我是男人,怎麼可以嫁給男人呢!”蕭致文連忙撇清不敢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