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大廈的頂樓,一個麵積大到可以打網球的會議室,裏麵正氣氛凝重的召開著董事會議,坐在會議桌的最前端的男子長著一副可以迷惑所有女人的麵孔,像是最高明的雕刻大師的最完美作品,沒有一絲缺憾。
琥珀色的眼睛不帶一絲感情,冷漠的宣讀著一項項決定,忽而,會議室的門被敲響,那說話的男子眉間突然有了一絲抖動,接著便又恢複如初,冷聲道,“進來!”
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快速的跑了進來,然後附在那男子的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麼,正在好奇發生了什麼的眾人驚訝的發現,他們這個喜怒不形於色的總裁居然猛地睜大了眼睛,無法克製似的把手中的文件捏的哢吱作響,麵上不知是憤怒還是不可置信。
終於,他又恢複了以往的冷漠,微微的點頭,“我知道了。”然後,又重新開始布置任務,下座的眾人也把剛才那一幕當成了一個小插曲,並沒有理會。會議結束後,男子直徑去了大廈門口,對著早已在那等候安排的人和車說道,“去別墅。”
黑色轎車風馳電掣般的開到了男子所說的別墅,死寂一般的安靜,雖然庭院裏站著許多人,甚至有的人手裏還握著大殺傷性武器,可沒有一個人發出一點聲音。男子從車上下來,連問都沒問就仰頭看向了那座高聳的鍾塔,忽而瞳孔一縮,接著便大踏步的往鍾塔走去,後麵的人剛想跟上,就聽那男子冷冷的拋下一句,“誰都不許跟上來!”
“你來了。”男子的腳剛踏上鍾塔的頂層,那個背對他向外坐著的身影便淡淡的說了一句話,平淡的仿佛早就預料到他會上來。
男子皺起眉頭,“你為什麼還在這裏?”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裏?”那人淡漠的聲音中含著些自嘲,“還是說大總裁你連個落腳的地方都不願意給我了?”
“你不應該早就走了嗎?”男子看著那一身休閑打扮的人,眼眸中不停變換著情緒,“光盛那邊不是應該給你安排好了路線嗎?”
“光盛?”那背影終於轉過臉來,可以勾人魂魄的眼睛中流轉著一絲疑惑,忽而想通的那般,眼中的光芒一下子便暗淡了,淡色的嘴唇勾起一個嘲諷的微笑,“啊,是啊,不過我沒趕上飛機,真是勞您費心了。”
一個輕越,從欄杆外翻了進來,傾國之姿的麵孔上凝固著諷刺的笑容,“不過我還真想不到,辰天大總裁,您居然屈駕來找我這個小小的棋子,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男子突然覺得有些心慌,為了掩蓋,他隻能用更冰冷的語調說:“辰雪,我也想不到你會做到這一步,孫廣德的床好爬嗎?”
女子唇邊的笑容愈發的擴大,“嗬,不容易,但至少得到了我想要的。”
男子往前邁了一步,“辰雪,跟我回去,我不會追究你做過的事。”
“跟你回去?”女子靠在欄杆上,漫不經心的望著快要陷在黑暗中的太陽,瑟瑟晚風吹拂著她的黑發,淩亂的好像是要把她帶走,忽而轉臉,眼中全是駭人的寒意,“成為你洗白的工具嗎?”說著,右手猛地往背後伸去,可比她還快的男子已經抽出了一柄手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指女子的胸口。
看到他的動作,女子居然笑出聲來,“我說辰天,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膽小了?”舉起右手晃了晃,那指尖夾著的隻是一個優盤而已,“難不成你連這個也害怕?”
雖然她這麼做,可男子的警戒卻依舊沒有放鬆,他太了解她了,隻要有一絲放鬆,那便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