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字兒,說的特別簡單,就好像跟別人打招呼。問一句吃了沒?
大多數的同學認為這隻是寧大少爺的玩笑之語罷了,畢竟,這如何的珍貴,也不過是一件衣服而已,可上學與否,卻很可能影響一個人的一生,一件衣服跟一個人生相比,還是太輕了。
隻有知道寧大少爺性子的人,才知道,這三個字的分量究竟有多重!
未來前程,對一個人而言或許很重要,可這跟寧大少爺又有什麼關係?他不會閑得蛋疼肆意對別人的人生指手畫腳,卻不允許任何人動他的東西,哪怕是分毫。
或輕或重?如何衡量?隻不過各有取舍罷了,在他眼中,他的衣服就是比唐姍的人生貴重。
再說了,她竟然敢這麼玩,就得有膽子承擔後果。
唐姍愣愣的看著寧祈,好像從沒見過他一樣,退學吧!就因為墨水沾上了他的衣服,他就要讓自己退學?他甚至沒有證據證明那墨水跟她有直接的關係,他就能這樣輕而易舉的決定她的去留?
唐姍並沒有懷疑他的用意,他是真的不願意再看到她了。
回過神來的唐姍,腦子已經快速的運轉了起來,對於寧大少爺的要求,她隻有兩個選擇,一個,就當沒聽見,該做什麼做什麼,他隻是一個學生而已,並沒有權利決定她的去留,二個就是聽話,老老實實的收拾東西走人。
如果按照這個說法,是個人都知道該怎麼選,可事實是這樣的嗎?那個人真的沒有權利決定她的去留嗎?
唐姍沒有忘記,她剛被記了大過,這會兒正處於觀察階段,如今,她又犯了錯,至於是大錯小錯,端看大少爺怎麼定了,再說了,剛剛為了脫罪,她已經把同桌得罪死了,牆倒眾人推,錯上加錯,她能有什麼好下場?
唐姍開始認命的收拾東西,她承認,自己有些急躁了,沒有完全的計劃就出手了,可是,她忍不住,她一眼都不願意看,這下好了,那麼大一灘墨水,他還能怎麼穿?
唐姍的心情似乎很不錯,隻是低著頭收拾東西的她,並沒有讓人看到她現在愉悅的模樣。
其實,在發生了項文強占自己的那件事情之後,她就有了心理準備,如今,不過是她料想到的事情已經發生了而已。
唐姍走了,整個七班都陷入了死寂的氛圍之中,之前覺得唐姍做的事情太缺德,現在,看著她孤寂的背影,又覺得寧大少爺果真是混世魔王,心太狠了,對一個女生,竟也這麼狠絕。
人啊,多是這樣,覺得看起來可憐的那個就有理!
可她們的覺得又有什麼用?寧大少爺感受不到他們的怨念,而他們,也沒這個膽子讓寧大少爺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