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衡捏了捏額角，那副金絲邊眼鏡昨晚上被放到了枕頭底下，他摸出來順手戴上，隨後低頭看著懷裏假裝睡覺的沈惟，想著昨晚上兩人說的那番話，覺得自己應該和她好好談談。
“阿惟，我們說會兒話。”
沈惟被顧之衡抱著，原是有些不好意思，明明說好了分被子睡，怎麼臨到起床就又跑到了他那兒呢，倒顯得她口是心非了，可聽了顧之衡的話也隻好睜開了眼睛。
“東家，您醒了？”
沈惟的眼裏閃過一絲猶豫，顧之衡看得清清楚楚，他也不著急隻伸手撩開她額頭上的碎發去，輕輕說道：“嗯，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每次隻要顧之衡一說這話，沈惟就知道他肯定要說大道理了，便板起臉來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你，“您說吧。”
不過這次她還真是猜錯了。
“阿惟，你明不明白與我結婚意味著什麼？”
“結婚？”
顧之衡的問題倒是讓沈惟並沒有多少遲疑，再加上屋子裏隻有他們兩人，她倒也不害羞，“結了婚，東家就是我的先生，我就您的妻子了，以後要相敬如賓，白頭到老。”
這個回答讓顧之衡很滿意，他湊上前吻了吻沈惟的唇，而後輕聲說道：“你說得對，那你知道我和你結婚了以後要做什麼事嗎？”
顧之衡的唇依舊在沈惟臉頰上停留，那呼吸粘著她，像是一根小羽毛輕輕撓著沈惟的心，而顧之衡的手也開始不老實了，氣氛一下子又曖昧了起來。
沈惟閉著眼睛當然知道他的意思，可腦子早就不清醒了，昨天素琴叮囑她的話也不知躲在了那個犄角旮旯，心中居然還有一絲期待。
可不巧的是，顧之衡竟再也沒了別的動作。
“阿惟，你別怕，我隻是想告訴你，那些事情不用怕的，那是夫妻間的義務也是權利，也許你現在還聽不懂，不過等過陣子就明白了。”
耳邊傳來顧之衡鄭重其事的回答，沈惟難以置信地睜開眼睛，卻看著他一臉正經，再沒了原先的點點旖旎。
搞了半天真是給她講道理來著？
“明白了嗎？”
像是怕她想不通，顧之衡居然又重複了一遍。
“知道了。”
算了，這般下來，沈惟的那點小心思也是徹底沒了，隻得悶悶地低頭回答了一句。
顧之衡聽著她的語氣，還以為是沈惟還在做心裏建設，大抵覺得自己應該在給她點時間思考，隻笑著摸了摸她柔軟的頭發。
看來，東家真的是正人君子啊。
沈惟心裏暗自腹誹，可下一瞬卻瞧見了顧之衡下巴處的點點胡渣，便忍不住說道“東家，這胡渣長得可真快啊。”
“是啊，一會起床了剃掉就。。。”
顧之衡這話還沒說完呢，沈惟的手竟鬼使神差地摸了上來，關鍵還蹭到了他的喉結。
“我說你膽子變大了？”
顧之衡的語氣變得陰沉了不少，沈惟心裏憋著口不能撒出來的氣，可她是真不知道這其中的端倪，隻覺得顧之衡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氣了，連說話都帶了絲埋怨。
“我才沒有呢，不過就是不小心碰到了您的脖子，幹嘛這麼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