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許館長特地摘出來介紹給他的,大胡子想也知道不是普通人,更何況,大胡子剛剛就看到許館長把周老喊過去了。
現在許館長又特地叫他,他早有準備,幾步折了過來,這才知道原來這是中州孟氏家族那對極有名氣的儒商夫婦,孟儔和葉戈。
“原來是孟先生,久聞大名如雷灌耳!”大胡子這時候的表情,跟在其他人麵前完全不同,滿臉的堆笑,充滿了諂媚的神情:“鄙人姓胡,大家都叫我一聲老胡,幸會幸會!”
孟儔則是笑眯眯的朝他點了下頭,見大胡子的手都伸了出來,他也客氣的伸手握了一下:“你好。”
許館長知道孟儔夫婦素來平起平坐,相敬如賓,介紹孟儔就不能落下葉戈,所以特地對大胡子說:“這位是孟先生的夫人,葉戈葉女士……”
大胡子繼續呆在臉上的表情,殷勤的向葉戈問好:“葉夫人可是女中豪傑巾幗不讓須眉的典範啊,我家中小女一直拿葉夫人當崇拜的對象,今天有幸見到本人,家裏小女應該十分高興……”
大胡子抬頭看向葉戈,視線無意中往葉戈旁邊一瞟,就看到方星河麵無表情的站在葉戈旁邊,胳膊挽著葉戈的胳膊,葉戈的一隻手正輕輕拍著方星河的手。
大胡子僵在原地,不明所以,不知道這是什麼狀況,方星河怎麼跟葉戈夫婦認識?看這樣架勢,不但認識,關係貌似還挺親密。
他扭頭看向周老,結果周老根本沒看他,而是跟孟儔笑嗬嗬的說話,根本不跟他對視。他隻得又看向許館長,許館長以為他也想認識方星河,笑著說了句:“這是孟先生和葉女士的孩子,周老說了,是個很有靈氣的姑娘。以後要多關照關照啊!”
大胡子的汗差點流下來,他張口結舌,最後含含糊糊的應了一句:“那是那是……”
葉戈隻是笑著朝他點了點頭:“你好。”
她現在沒心思跟這些不認識的人周旋,她跟孟儔過來不是為了認識這些人,而是為了陪星河。
兒子沒過來,身邊跟著還是領導,星河一個人多孤單啊?
她拍拍方星河的手:“星河,走,我們到那邊看看去,不跟你爸一塊,遇到老朋友,聊起天來就沒完了。”
“媽媽,我帶你去那邊看幾幅比較漂亮的照片。”
“值得買?”
“我覺得有幾幅還不錯……”
大胡子的視線盯著葉戈跟方星河離開,這下頭上的汗是真下來了。許館長笑著問了句:“老胡啊,這空調挺足啊,我聽其他人都說涼,你怎麼還淌汗了?”
大楊在旁邊笑了聲:“虛汗吧?體力不行啊。”
周老低頭含笑不答話,有些人,不給他點教訓,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他欺負人家一個年輕姑娘的時候,怎麼沒想過人家姑娘的心思?難怪飯桌上不不提家裏了,原來他家裏也有女兒的,家裏有女兒,看著人家孩子,他也開得了口下得了手。
孟儔不明所以,不過也不熟悉,第一次碰麵的人,自然不會放在心上,隻跟許館長和周老說話,許館長是老熟人,而周老可是星河的老師,這麵子怎麼能不給呢?
另一邊,方星河說:“媽媽,你不要跟那個大胡子說話,你讓爸爸跟他說話就行了。”
葉戈跟方星河說話,那說話的語氣和強調,那就跟是在哄寶寶似的:“為什麼呀?”
“他不喜歡女孩子。”方星河裝出一副天真的樣子:“吃飯的時候,他說像我這種長得漂亮的女孩子,不用辛苦當攝影師,靠臉就有很多人願意養著我,還說我是女孩子,就應該跟財米油鹽醬醋茶打交道,不適合當攝影師……”
葉戈猛地轉身看向大胡子,臉上的表情都冷了下來,胸脯劇烈起伏,被氣得握著方星河的手都在加緊,“剛剛那個狗東西這樣說我家星河了?看不出來還長了一副狗眼!侮辱我家星河?”
葉戈咬著後槽牙,一下鬆開方星河的手,溫和的說:“星河,你就站在這裏等媽媽,媽媽去去就來!”
方星河問:“媽媽你要去衛生間嗎?”
“呃……是,你等著媽媽啊。”葉戈安撫好方星河,繃著臉,一臉肅殺之氣,直接走到展館外麵,對著門口的秦承寺喊了一聲:“承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