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一航將這個晴天娃娃掛上窗前,一時之間,與那兩個陶瓷的晴天娃娃有些格格不入,就像他一般,入不了她的周圍!
賀一航莫名苦惱起來,想不通他和唐琪到底有什麼誤會?為何會讓她討厭自己?
他想了一兩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有些不願放棄的他依舊給謝雲講題,隻是再也不會看到唐琪了。
唐琪不再繼續呆在座位上獨處。她若看到賀一航來,便會去接水,去廁所,去做一切可以不用呆在座位的事。
賀一航跟謝雲講完題,發現唐琪站在走廊外,望著窗前的晴天娃娃發呆。
賀一航一時也看著這晴天娃娃。突然間,他腦海裏晴天娃娃的畫麵一閃而過,浮現出唐琪哭泣的模樣。他內心似乎明朗起來。他終於想到了一個理由,那就是——因為他知道她哭過,所以她對他心存芥蒂!
賀一航承認這個理由的可能性,因為這是他唯一想得出的理由。
賀一航知道了理由,猛然看向窗外,胸懷不滿怒意,卻已找不到窗外的人影,以至於那腔怒火也無端涼透了心,墜了下去。
唐琪看見了賀一航回了座位,便低頭失神了下,回了座位。她也想像晴天娃娃那般,無憂無慮,開心一時,開心一天,開心一月,永遠地開心下去。隻是,她是開心的,但她也是不快樂的。
她不會為賀一航把情緒牽扯到他人身上,可也不會讓他人來緩解,她對他的這份綿長情緒。
讓自己過好,不去管他,她認為她已做到兩條,三占其二,剩下的就讓時間補過吧!
賀一航發現唐琪回了座位,怒火又像埋有火星的苗,一時借風又騰地燃燒起來。
他認為這個理由簡直無比荒謬,他都沒有因為那件事而責怪她,她反而先無理取鬧起來!
“唐琪!”他叫她,用著一種很生氣的語氣。
“有事嗎?”她回頭,用著一種很不在意的語氣。
冰與火相撞,火滅了。
“沒什麼事。”賀一航低頭,沒再開口,他能怎麼說?當著全班人的麵說,你不能因為我知道你哭過,就對我如此不公?還是說,你為什麼不開心?
唐琪那種毫不在意的語氣下,是平淡的憂愁,是最不像她的一種情緒。大笑,盛怒,甚至大哭,都應該比那種潛藏著無端心緒的表情更合適她,而不是有事藏在心底。
唐琪也低頭,沒再說話,她希望他說出什麼話嗎?答案是希望,也不希望。
賀一航看著她坐在座位上,為下節數學課做準備,像陳凱那樣,預習起來。他忽然覺得無奈,難道就因為這樣荒謬的理由,他連靠近她的機會都沒有?
賀一航雖然知道了她不喜歡自己,但是他也還是最喜歡給她同桌講題。以前,他是想增加自己在她眼裏的出鏡機會。現在,他是想製造跟她說上話的機會,告訴她,那個理由的荒謬性!
賀一航整天在唐琪身邊嘮嘮叨叨,想要尋找機會。可是唐琪拒人千裏之外的態度,無懈可擊,讓賀一航一次次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