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瑤笑罵道:“看你平日裏公子如玉的樣子,敢情都是做給那些沒見識的看的,如今在這裏磨人,你且好好坐著吧,這會還早,我彈個曲子助助興,再吃兩盅,倒時候有你好的。”
季由聽了這話,心裏冷笑,依舊餳著眼坐好了。洛瑤轉軸撥鉉,口內唱到:“暮雪清寒,春風撲繡簾,一曲胭脂調,把眼兒媚唱全,翠襦紅裙,鬢雲欺雪,到教鴛鴦羨,君且憐我,一夜合歡.....。”
“好曲好曲,”季由醉放高聲:“鬢雲欺雪,鶯啼婉轉,怎不叫我見猶憐。”說罷一把攬過洛瑤坐在懷裏,抄起酒壺自己喝了半盞,又摟著脖子往洛瑤嘴裏狠狠灌了幾杯。
起身將洛瑤推至榻上,便動手除去衣裙,那洛瑤先還扭捏不肯,又怕推卻的實在了掃了季由的興致,想著季由平日裏豐神俊朗,儒雅風流,自己原本也十分屬意,便停了手,任由季由擺布。
誰知季由隻退掉了她的襖裙,留著桃紅撒花綾緞抹胸和翠綠色褲子,又用石青色宮絛和自己的一條漢巾子捆住了洛瑤的手腳,直往榻上一扔,自己回身桌上拿了酒壺和一隻酒杯,坐在榻上倒一杯酒自飲。
醉眼惺忪道:“尋常的男歡女愛有什麼趣味,你既說你樂籍出身,自然頗通風月,今日咱們就來個好玩的,我拿這壺在高處往你嘴裏倒酒,一次一杯為限,你若一滴不漏全部喝下,我便陪你一杯。如果撒出半滴,”季由嘿嘿一笑:“我便除去你身上的衣服,或者你也可以選擇據實回答我的問話,否則就要受罰。”說罷,季由也不等洛瑤回答,竟自提壺至頂,往洛瑤嘴裏倒酒。
洛瑤手腳被縛,動彈不得,自然不能將酒全部入口,倒濺的臉上頭發全是酒水。
洛瑤媚眼婉轉笑對季由道:“偏你有這麼多花花點子,我偏不讓你得逞,你隻管問話就是。”
“你既有意做我的女人,自然要讓我知道你的來處,你家原是哪的,風陵渡窮鄉僻壤,你怎麼會在那裏?”
季由說這話時雖然口齒不清,但意思卻一絲不苟,洛瑤有瞬間疑惑,但看他眼神迷離,也不像裝醉,於是答道:“我原是安徽人士,隻因那年鬧水災,隻逃出我和兄長,父母至今下落不明。今年年初,我從河南過來,本打算來此投奔兄長,誰知過風陵渡盤纏竟掉入黃河,無奈才停在風陵渡,指望掙些銀子再趕路。”說罷又嬌嗔道:“我可說明白了?”
季由咧嘴笑笑,大著舌頭道:“也是機緣,你若不丟銀子,如何能讓我遇到你這樣的絕色。”複又舉壺再倒,如是兩三次,洛瑤已是酒水順著粉頸四流,連身上的桃紅抹胸也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