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揚說等就真的老老實實耐心的去等,從晚央交換生結束回國在到整個研究生生涯畢業,這中間她他再也沒有出現在她的生活中,仿佛消失了一樣。

照畢業照的那天,某個消失的人突然出現,抱著一大束花兒送來給她:“畢業快樂!”

“謝謝!”她接過,身後有許多羨慕的同學,倪揚名聲很大,整個學校沒有不認識他的,作為‘維度’未來的老板娘,已經有同學跟她打招呼,想著畢業之後能到‘維度’工作。

這些暫且不說了,還是說說倪揚和徐晚央吧。

兩個人在學校裏並肩走著,她穿著學士服抱著花兒輕嗅花香,他雙手負後,看上去像個不安的小夥子。

他問她畢業之後想做什麼。

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想把她拐進‘維度’裏天天能看見。畢竟那些看不見她的日子並不好熬。

她也沒想別的,照實說了:“找工作,掙錢然後養我媽。”

“就這樣了?”他問。

她點點頭:“就這樣了。”

是應該這樣,但他總覺得缺少些什麼。

倪揚站定,扳過她的身子,讓她麵對著他:“你的規劃裏麵就沒有我嗎?”

說實話,他有些小吃醋,而且表現的很明顯。

她笑笑,沒給答複。

後來倪揚鬱悶了好幾天,突然有一天已婚人士代亦來到他家裏,看到某人穿著一身睡衣,形單影隻,胡子拉碴,有些受不了,“天又沒塌你幹嘛這個樣子。”

他沒理,轉身回客廳,一屁股陷在沙發裏,桌上還有茶水,涼的,昨天夜裏泡的,他也不嫌棄就那樣就著喝了。

“這屋子裏的味兒!”代亦捏著鼻子,四周望望,難怪了,窗簾不拉,窗戶不開,整個屋子就像是一個掩在底下發酵的缸。代亦受不了走過去把窗簾拉開窗戶打開,說他:“你這個家裏的確應該找個女主人照料了。”

一提這個倪揚就心煩,陽光刺眼,他抬起胳膊捂眼睛,“你他媽的以為我不想,人家不答應我有什麼辦法?”

代亦疑惑了:“怎麼可能,我跟秋晨結婚的那天你不是已經把人拿下了嗎,我以為你把人拿下了呀!”

他以為,但實際上沒有拿下。

代亦為了幫好哥們兼弟弟,回家請秋晨幫忙,秋晨跟晚央關係好,能夠側麵幫著問問究竟是怎麼回事。

秋晨打電話問這事兒的時候,晚央就在A市和她媽坦誠這件事兒。任丹彤不太能接受這件事兒,第一晚央讀書早,研究生畢業才二十三歲,倪揚已經三十了,兩者差了七歲,這倒不是什麼問題,問題在於晚央和倪揚的身份懸殊。一個是普通工薪家庭長大的孩子一個是官宦人家的貴公子。任丹彤不想攀權富貴,讓女兒嫁過去受委屈,自古權門之中就有定下來的姻緣,任丹彤隻怕晚央被騙,她畢竟什麼都沒有經曆過趕緊的像一張白紙,可是倪揚自幼生活在那樣的環境裏,早就把什麼事情都看透了,晚央怎會是他的對手?

母女倆談判間,任丹彤問起之前送她回來的那個孩子,晚央說分手了,其實他也是豪門權貴。

“那為什麼不能在一起?”任丹彤問。

徐晚央說:“是他家裏人不同意。”

看吧這一點正好證明了任丹彤的想法,“階級不同,身份不同,人家自然不會接受你。聽媽的話找一份好工作,努力上進,在日後的工作中找一個合適的人,比現在這樣要好的多。你還小的時候,咱們這兒就有媒人說親,把好姑娘都送進了豪門,可結果你看看,哪個不是三天兩頭就哭著回娘家訴苦的。晚央,媽把你從大學裏供出來是希望你自由而不是想把你送進金絲牢籠裏去。你好好想想吧,媽去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