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是她,邱執事心情有些複雜。
剛才就注意到她了,隻是一時沒多想。但他知道這位的底細,不敢忽略她的話。
“此話怎講?”隻要能解決藍盈兒的事,其他的他管不著。
顧少卿一站出來,頓時吸引了場內許多人的目光。大多數是好奇,也有看熱鬧的。
她走到藍盈兒身邊,接過花舞的位置,輕扶著她:
“她現在這副樣子,是某種東西入體,發作到最後一個階段了。”
“東西入體?”
眾人聽了麵麵相覷,也不乏有人猜到什麼,未敢言語。
“一種少見的蟲子,以人之精血為食。將其吸幹後,破體而出。”
看著眾人驚恐的目光,她繼續道:“被寄生者,枯竭而亡!”
有人忍不住出聲:“那藍盈兒?”
顧少卿看了眼她頸間的斑駁,回道:“斑紋已現,若非廖丹師出手,活不過一刻鍾。”
花舞聽了心急如焚,“那盈兒現在還能撐多久?不對,我們要怎麼救她?”
她也反應過來,這位廖丹師剛才自己也說,隻是暫時控製,也就是說沒有完全治好。
“這就要說到藥引了。隻要將蟲子提前導出身體,恢複並不難。”
邱執事聞言立刻接道:“那藥引是什麼?”
顧少卿的目光轉向另一邊,那個此刻仍然端坐不動的身影,說道:
“藥引有二:一是浮生花。長於雲嶺南部深處。但必須要鮮活的才有用。”
不等邱執事開口,廖丹師補充了一句:“可惜此花嬌貴,摘下後一炷香時間,就會枯萎。而這姑娘,撐不了兩刻鍾了。”
也就是說,除非現在就拿出新鮮的浮生花。或者兩刻鍾之內,將她送到雲嶺,那浮生花生長之處。
不然,還是隻有等死?
邱執事一陣鬱悶,這怎麼可能?反正他辦不到,能辦到的人,單為一個藍盈兒,請不來。
這等根本不可能的辦法,就不用說了。這二位,真真折騰死人。
看到他略帶埋怨的眼神,顧少卿適時道:“還有一個更快的方法,也是藍盈兒目前唯一的生路。”
在眾人緊張的注視下,她淡淡道:“找出這蟲子的母體,一切迎刃而解。”
“母體?!在哪?”
邱執事也有些驚訝,母體一說,他立刻想到,難道是有人蓄意謀害?
顧少卿定定的看著他,解釋道:
“這蟲子隻是另一種毒蟲的寄居蟲,可以稱之為子蟲。被吸收的精血,會在子蟲回歸母體後,大部分成為母蟲壯大的養分。”
“另外,子蟲所為,會受到母蟲的控製。也就說,是母蟲下令,讓子蟲襲擊藍盈兒。找到母蟲,子蟲自然可導出。”
邱執事眼中變幻莫測,這意思他聽懂了。藍盈兒出事時間不久,也就是說母蟲應該還在場內。
但按照常理,一隻蟲子能和人結什麼怨?
換句話說,襲擊藍盈兒的的毒蟲,很可能是受人指使。而這個人,也在場內。
他瞬間想到了一個人,微微一顫。
再打量起眼前的少女,隻見她鎮定自若,侃侃而談,似乎明白了什麼。
這時,身邊突然有人大喊:“快看!”
隻見原先還在藍盈兒頸部的斑紋,竟然出現在她臉上!
隻是,這回不同於先前的雜亂無章,隱約可以辨認出,那是個眾人皆知的形象:蜘蛛!
心思轉得快的,紛紛將視線轉向那個紅色的身影。
隻見她不知何時已經起身,迎上眾人懷疑的目光,絲毫不為所動,顯得更加盛氣淩人。
那人赫然是——顧少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