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在你麵前,你身上還有噴濺的血跡,你們之間也有私怨,當然是你殺的。”
顧黎聞言並不意外,他早知道此人與顧峰等人的聯係,諷刺道:
“什麼也不問,就知道發生了什麼,看來你是有備而來?”
顧群聞言得意一笑:
“顧黎,殘殺同族,輕則廢去全身元力,重則處死。這次鐵證如山,就是到了執法堂,你也難逃罪責!”
“鐵證如山?”顧黎咀嚼著這個詞:“我倒想聽聽,怎麼個鐵證如山法?”
見他不死心,顧群說道:“到時不僅會有人指證你殺人,還會有人證明,那把匕首是你的東西。人證物證俱全,你休想抵賴!”
匕首?顧黎猛地看過去,此時才想起,那把匕首似有幾分眼熟。
那確實是自己的東西,不過是隨手買下,已經丟失很久了。
再一想,既然對方蓄謀已久,拿到這匕首也不是難事。
一旁的顧亮急了,問道:“執法堂辦案,不問前因後果嗎?”
“提到這個,還虧了你。”顧群瞥了他一眼,玩味道:
“正是因為你拖欠別人功勳點不還。他為了袒護你,親手殺了債主意圖滅口。在場之人有目共睹,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顧亮聽了這話羞愧得臉色通紅,心中自責不已,不知該說些什麼。
顧群笑得無比燦爛,這次他們準備充足,顧黎等人絕對百口莫辯。
他心中暗道:顧鬱啊顧鬱,你不是一再提醒我,顧黎不簡單,要多加小心嗎?也不過如此,你就等著看他淒慘的下場吧。
聽到這裏,花舞怒嗬:“顧群,你們如此肆無忌憚地陷害顧黎,不怕執法堂追究嗎?”
顧群冷哼一聲:“花舞,當眾行凶你也有份,如今已是自身難保,還有心思給別人打抱不平?”
仔細打量了幾眼,見她長得嬌豔動人氣質卻冷傲,散發著一種特別的魅力。
顧群眼中不禁露出幾分淫邪之色:“你若是識相趕緊求我,看在這張臉的份上,我倒是可以通融通融。”
轉而想到什麼,他威脅道:
“你要是想找顧白易幫忙,就免了。這個時候,他不一定肯為你蹚這趟混水。我勸你好好考慮一下,否則吃了虧,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無恥!”顧亮氣得跳腳,大聲痛罵。看著此人,恨不得撲上去撕咬。顧黎臉上閃過一絲淩厲。
而在他身後的副小隊長陳雄,麵上明顯露出厭惡之色。其他執法隊員,則有些不自在,但也沒有多言。
花舞出身低微,早年間看遍人心險惡。顧群的話雖然讓人不舒服,但還不足以讓她動怒。
她更在意的是,顧群話中的含義。難道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所以他們才敢如此明目張膽嗎?
看著顧黎,花舞不禁暗暗擔憂。
聽了顧亮這聲怒罵,顧令奇不禁叫了聲好,一臉嫌棄:
“顧鬱雖然陰沉,為人還算正派。沒想到他這位族叔,竟如此不堪,簡直丟人現眼!”
“不論他品行如何,他占著這個位置要緊,給顧峰等人行事提供了不少便利。尤其對主脈年輕子弟來說,是很大的威懾。”
顧令愷說明利害關係,提醒兩人不可小瞧他。
看了他這番表現,顧峰心中不屑也沒有多話。
兩人合作多次,自己深知他的毛病。除了好色,還極好麵子,為人更是瑕疵必報,他還是少開口為妙。
花舞心中焦急,當務之急是擺脫眼下的困境。
思索片刻,她有了主意:
“顧群,你既然說在場之人有目共睹,何不當場一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