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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靈溪鎮到徐家村這段路,對於林優璿來說是煎熬的,也是疼痛的。以前不覺得有多遠的路,這一路下來,她卻仿似過了一個世紀之久。
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濕了,濕漉漉的。額間布滿了汗珠子。
因為車廂裏燈光很暗,兩個孩子並沒有發現她的異常。
進村時,整個村裏都黑漆漆的,看不到任何一點光亮。
好在小劉對於林優璿家的房子是熟門熟路的,也因為林優璿家的房子在村口,回去的時候,不用經過村裏麵。
更加不可能驚動村裏的其他人。
小劉熟門熟路地把馬車駕到了林優璿家門口,賈大嫂幾人早已經準備好了迎接林優璿的歸來。
林優璿家的燈籠高高掛起,賈大嫂幾人早在馬車還沒走進之時就已經看到了。馬車一停,立馬就跑了上前。
“夫人,您回來了!”話語裏雖然是肯定的,但卻也透露著濃濃的期盼之意,還有濃濃的感歎之聲。
林優璿渾身上下都疼,但還是強忍著這股疼痛感撐起了身子。
“辛苦你們了!”她聲音很虛弱。
一隻小手伸過來,扶住了林優璿的身子。轉身一看,正是兒子歡歡。林優璿朝他扯出了一抹笑容,可這笑容卻這般蒼白。
賈大嫂忙掀開門簾,把林優璿迎接了下來。
這時已經把馬交給了林大強林家霖走了過來,繞開賈大嫂,上前直接一下子就把林優璿給抱了起來:“璿兒姐,我抱你回去。”語氣裏滿是心疼。
習武之人的眼睛通常比常人好用一些,他能看出來,林優璿額頭上那細細的汗珠子。
林優璿微微點了點頭,她確實已經沒力氣了。身上輕輕扯一下都疼,任由林家霖強健的手臂把自己抱如懷中。
賈大嫂這才發現林家霖的存在。
也不是因為林家霖沒有存在感,而是她太過於擔心林優璿的安危了。
現在看到林家霖把林優璿給抱了起來,慢退後一步,微微行了一禮:“林大人!”
徐林氏幾人本來還在好奇這卓越非凡的男子是誰時,聽到賈大嫂這一聲稱呼,差點沒把下巴給嚇掉了。
腿也不由得有些打顫起來。
她這輩子還沒見過一個真正活著的官家,以前都是在街上聽那些說書的說過。聽這些當官的,說讓誰死,誰就得死。
後來賈大嫂他們去了縣城回來,告訴她縣令是林優璿的堂弟時,她心裏隻有慶幸,也有些為林優璿高興。
從未想過害怕。
可現在,這人活生生站在自己麵前,她說不害怕是假的,她真的害怕了。害怕這些當官的都跟說書先生說的一樣,動不動就打殺別人。
印著淡淡的燈籠燈光,看到她那一張害怕至極的臉。
徐獵戶心疼得伸手拉了拉她,低聲道:“別怕,既然林大人是他姨的弟弟,那咱們就是自己人。自己人又怎麼會對咱們做什麼事?”徐獵戶是知道妻子在害怕什麼,可看到林優璿這一院子的人都沒有害怕的神色,他也就沒那麼害怕林家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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