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拿了十多瓶出來。
沒有人知道,這小小的籃子裏,為何能放著這麼多一疊疊的彩墨也不會溢出來。
端木雅望隻覺得這人手中的籃子像極了叮當貓的口袋。
簡直是要什麼有什麼。
那人將端木雅望需要的東西都放下來之後,轉身就要走,端木雅望趕緊又叫住人:“等等!”
那人頓足,“還有事?”
“我需要好幾個這種小碟子,你可否給我一些?”
“需要多少?”
端木雅望沉吟一下,“七八個吧。”
那人瞥她一眼,頓了頓,才伸手進自己的籃子裏,然後變戲法的拿出了七八個小碟子遞給她。
端木雅望眼前一亮,“謝謝。”
那人什麼都沒說,轉身就走了。
另外一側,夜弄影察覺了端木雅望這邊的動靜,探頭探腦的過來,好奇的跟她心語傳音:“你是要畫蝴蝶麼?”
“……”
端木雅望沒好氣的白她一眼,“蝴蝶算得上神獸麼?”
“那你要這麼多彩墨作甚?”夜弄影語氣裏全是不解:“我唯一能想到的五彩斑斕東西就是蝴蝶了。而且你這麼多顏色,一隻蝴蝶估計野花不了這麼多顏色呢!”
“你沒畫過彩繪?”端木雅望一邊說眼睛一邊仔細的盯著這些彩墨看。
她覺得這些彩墨的顏色真的越看越好看,忍不住伸手拿起了其中一盤仔細端詳著。
隻是看了一會,忽然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血腥味?
墨為何會有血腥味?
還是這血腥味根本不是從墨裏散出來的?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她將墨移到自己鼻尖出,現果真是自己嗅錯了,這些彩墨一點墨的味道都沒有。
而且,血腥味好像再也沒有嗅到了。
“果然是我嗅錯了。”
她鬆了一口氣,將墨放了下來。
“你自己在自言自語些什麼啊?”夜弄影見她舉止古怪,禁不住問。
“沒。”
端木雅望說時,想到什麼,瞥她一眼,問:“你想要要畫什麼了麼?”
“沒有。”
夜弄影垂頭喪氣。
想起什麼,她又問:“你剛才那是什麼意思?我會彩繪啊,你是不是太小瞧我了?”
“那你彩繪不需要自己調色?”
“調色?”
夜弄影一愣。
“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什麼事調色。”
“我當然知道,隻是顏色哪裏能隨隨便便調的。”夜弄影蹙眉:“彩墨本來就難得,每一種顏色如果能將之使用好,就已經很好了,就莫要浪費彩墨,調一些不好的色彩出來了。”
“那是你不懂調色。”
端木雅望毫不留情的道:“如果你懂的話,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夜弄影也不反駁,隻是反問:“這麼說來,就是你懂調色了?”
“嗯哼,不然我要這麼多彩墨作甚?”
她不知道自己想要的顏色那個人有沒有,所以,她才說一些常規的顏色。
她要的這些顏色,並非是都是畫畫直接用的,相反,很多都是不是直接需要的,而是她需要經過她調配才能得出真正需要的顏色來。
“嘖嘖。”
夜弄影撇嘴,輕哼道:“好了,我必須承認,你畫畫也比我強。”
“……”
端木雅望可沒有要跟她比的意思,她將桌麵上的墨和幹淨的空碟子默默按照順序擺放好,然後她才端起這些墨,開始進行調配。
她調配哦的時候,夜弄影就在一側盯著看。
端木雅望察覺到了,頭也不抬的跟她心語傳音:“我都開始動手了,你還不趕緊的,這一儀式莫非你真的不想過了?”
“過。”
夜弄影說得唉聲歎氣的,她道:“不過,我可不想弄這麼複雜,我直接白描比較好,簡單明了。”
“隨你。”
反正她更喜歡精致炫彩的彩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