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他就一直喝著酒,然後就走了,壓根就沒說什麼幾句話。”她的胸口起伏著,曉雯口中的‘他’說的是林泰一吧。
曼青看著林泰一,他身上好似帶著魔,不僅在於那張會令人癡醉的臉,而是他整個人都散發出神秘的陽剛氣質。有種怪異的味道在四周發酵,讓她蠢蠢欲動。
“那你跟周進玩的開心點。我到了,不跟你說了,我掛了。”
曉雯的聲音剛落下,就傳來了一陣按門鈴的聲音。她聽著聲音,竟有一種勾搭閨蜜男友的負罪感。
她心虛的聽著門鈴聲,不為所動。
“奇怪了,明明燈亮著。這麼快就睡著了。”安靜了一陣,曉雯踩著高跟鞋‘叮叮咚咚’漸漸遠去。
萬幸,走了。她歎了口氣,垂下頭來,看著自己牽著他的手腕,濕潤著,冒出汗來。她抬起頭,又對上了他的眼神,他嘴角有些上揚,好似玩味的看著她。
“你現在的表情好像窩藏奸夫,但僥幸逃過的感覺。”那渾厚而低沉的聲音似乎在提醒她,她迅速地放開了他的手,扭動把手。
“出去。”她看著他,指著門外,心裏滿是怒火,要不是他,她怎麼會如此狼狽。
她分明看見,她剛說完話,他的眼底閃過一絲哀傷,很快又堅定起來,變得強烈。他一腳將門踢上,‘砰’的一聲,驚的她魂都散開了一樣。
“憑什麼出去。”他轉過身,大搖大擺的靠坐在沙發上。
“難道,總台的小姐沒有告訴你嗎?沒有空房了,所以我讓她安排你跟我住一間。”又變成了那副玩味吊兒郎當的樣子。
曼青掃了一眼房間,看見角落裏放著一個棕色的手提包,那是她的。但是,什麼時候,棕色手提包旁邊又多了一個黑色的手提包。當時進來放行李的時候,比較匆忙,曉雯跟薇兒一直催她,是她沒看仔細嗎。
現在再看房間竟然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這裏的格局分明跟格林酒店閣樓房的擺設差不多,連色調都很相似,她起初還以為酒店房間都是這個樣子的,也沒怎麼留意。
難道有錢人就了不起到,可以要求別人跟她住進一間房嗎。曼青氣不過,拎起行李就要走。
“又要跑去哪裏,不是感冒了嗎。”搖搖晃晃,滿身酒氣的他,牽起她的手,把一杯水放在她的手裏。這杯水不冷不熱,溫度剛剛好。
她望著他,他總是這樣嘛。甩了別人一巴掌,再給顆蜜棗吃。她不屑,也不想要。
林泰一奪過她手裏的行李,又繞回到沙發上坐下。
跑去哪裏,她能跑去哪裏,這個滑雪場,除了這個酒店,就是雪,好像附近沒有其他可以住宿的地方了,要下去找珠兒跟曉雯嗎。
她端著水,慢慢的走進沙發,靠近他。這個人,為什麼總是要這樣捉弄自己。
‘嘩’的一下。頭發變得濕漉,水劃過頭頂,到了肩上,發梢帶著水滴。他捏緊了拳頭,站起身來。一步一步靠近她。原本迷離的眼神,變成怒火,在他眼球裏燃燒著。
一直盯著她,他的酒氣好像盯著她後開始蒸發掉了,有點清醒,變成了那雙深邃的眸子,變成了依舊強烈的眼神。
‘哐’的一聲,門重重的關上了。
水杯從曼青手裏滑落下來,她愣在了原地,好一會才回過神來。自己到底在做些什麼,他到底也沒對自己做了天大的過錯,自己憑什麼這樣做。
她打開門,想要追上去道歉。但走廊是空蕩蕩的一片,隻看見燈若隱若現的閃著。
她輕輕的帶上門,回到房間,坐在沙發上,腦袋發脹,他不是說酒店裏的會客房爆滿了嗎,他能去哪裏。
想著又安慰自己,他一個集團的大少爺,再不濟,也比她強,有什麼可擔心的。
不知道在沙發上坐了多久,腦袋痛的發脹,終於她爬上了床,輾轉反側,找了個合適的姿勢,迷迷糊糊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