棗嵩見到王浚沒有說話,便繼續說道:“胤王在幾年前,或許是有萬人敵,然而他掌管天下以來,已經是醉於享受了,尤其是今年以來,早朝幾乎都沒有來過,王府擴建了一次又一次,美人美姬填充了一次又一次,如此之人,恐怕與董卓無異了。”
“胤王有一個名頭,可是號稱鬼謀的,若是鬼謀,如此做,便是引蛇出洞了,你我切莫成為那條蛇了。”
王浚對王生,並沒有什麼忠誠。
如果他有能力取王生而代之,那麼他肯定會這麼做。
但是問題是...
他根本沒有這個能力。
王浚對自己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那洛陽的聲勢,是誰起的,難道真的是胤王自己?”
“誰沒得到好處,那便是誰了,當然,是胤王也不奇怪。”
....
容華宮中。
王生與羊獻容纏綿之後,也是到了賢者時間了。
“大王,這雒陽的風言風語,便是在宮中都已經是傳起來了,難道你沒有感覺到?”
王生嗬嗬一笑,說道:“我自然是感覺到了,但那又如何?”
“夜宿皇宮,謀逆篡國,這種罪名要是被安在頭上了,恐怕是要遺臭萬年的。”
王生臉上的表情卻是很自信。
“曆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羊獻容眼珠一轉,像是為王生考慮一般問道:“大王這幾日都在容華宮,顯陽殿那邊,可是沒去了。”
這模樣,頗有幾分綠茶的功底了。
王生輕輕笑了笑,說道:“難道你不開心?”
“妾身自然高興,但是太後心中恐怕就不高興了。”
太後王惠風...
在王生處決了整個琅琊王氏之後,兩人的關係便降到冰點了。
之後雖然緩和了不少,但是殺父之仇,便是橫亙在兩人之間的裂縫。
隻要一相處在一起,宛如有一根刺橫在喉嚨中一般。
兩人都不得好過。
如此情況,王生怎麼可能留宿在顯陽殿。
“太後不高興?你是想說,這風言風語,是太後傳出去的?”
“難道不是?”
羊獻容麵色狡黠,像是不經意間說道:“連個中細節都清清楚楚,難免是有人透露出去的,而太後與大王的關係不好,很有可能是太後透露出去的,而且顯陽殿中,有不少外臣走動,難道大王真的就不擔心?”
擔心?
或許罷。
王生眼睛眯起來,說道:“你一個婦道人家,就不要管這些事情。”
說著,王生的呼嚕聲起來了。
羊獻容嘟著嘴,看起來有些生氣。
“便是這樣,你還讓她的兒子做皇帝?”
鬱悶是鬱悶。
但羊獻容也隻能鬱悶了。
....
顯陽殿中。
新皇帝的老師們齊聚一堂。
他們都有一個特點,德高望重,出身名門。
能夠被選中做皇帝老師的人,自然都不是一般人。
其中,潁川荀氏,便被選中了兩個。
荀藩荀組。
荀組現在的官職是散騎常侍,加侍中,能夠獲得這種職位,也是因為在豫州的時候,潁川荀氏立有功勞,加之王生要安撫世家,自然是要給世家好處的,潁川荀氏便是被王生重點照顧的對象。
“陛下年紀尚小,這蒙學之事,尚不需要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