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
羊獻容的目光款款,盈盈水光之中讓人有一種想要憐惜的衝動。
比之王生第一次見到羊獻容,兩年的後宮生活讓她改變了不少,比之之前,褪去了青澀,而變得成熟起來了。
“羊貴人。”
王生輕輕看了羊獻容一眼,輕輕的笑了笑,說道:“被夾在中間,你倒也是辛苦了。”
在沒有搞定皇後之前,皇宮中的消息,很多都是從羊獻容的容華宮中傳遞出來的。
當然...
羊獻容不是一個喜歡聽話的人,王生能夠讓她聽話,還是因為手上握有她的把柄。
“妾身何來辛苦。”
羊獻容走到王生身邊,順勢將整個人都壓在王生身上,其中的溝壑縱橫,柔軟細膩,薄薄的孝衣根本就是隔絕不住的。
王生順勢攬住了羊獻容的腰,後者身子一顫,應奉得更加熱情了。
“君侯,此處...不太合適罷?”
“你說得對。”
現在王生雖然是勝利者了,但是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勝利者。
謙虛使人進步,驕傲使人後退。
曆史上,天胡開局,手握王炸的人也有許多,他們中最後身敗名裂的人更是不勝枚舉,王生還沒有囂張到他可以為所欲為的地步。
這個天下,畢竟還是姓司馬的。
而且...
王生現在掌控了洛陽,不意味著他能掌控整個天下。
因為他不是姓司馬的。
而且...
朝中朝外,他的阻力依然重重。
譬如在外的宗王、各地的守軍、各地的世家...
他們並不會對王生俯首稱臣。
要想掌控整個天下,還得靠拳頭。
但不管怎麼說,王生已經是邁出了一步了。
堅實的一步。
王生攬著羊獻容的腰,看向床榻上的皇帝。
皇帝的妝容是被整理過的,看起來麵色紅潤,頗有帝王之相。
但再有帝王之相,也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皇帝司馬遹突然暴死,宮中突然劇變,還是讓王生有一種措手不及的感覺。
這事情發生得太快了,有一種如颶風過境一般,迅疾如風。
要不是王生一直都是有所準備的,恐怕現在他就會成為一具屍體了。
說到底,王生也就不是那種思維古板的人,他是後世的思維,有五千年的曆史積澱,這五千年的曆史有無數的風雲人物,同樣也有各種各樣的教訓,讓王生明白,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什麼事情必須做。
“陛下...你放心,你的夙願,我會替你完成的。”
說著,便轉身離開了。
“你先留在這裏罷。”
畢竟還是要有一個人來照顧皇帝的。
雖然皇帝已經變成屍體了,但屍體也是需要有人看顧的。
“君侯。”
羊獻容卻是將王生給拉住了。
她緊咬嘴唇,眼中滿是柔弱請求之色,加上這白色的孝衣,宛如一朵白蓮花一般,讓人忍不住便心生憐惜之意。
“嗯?”
王生眉頭微皺,他看向羊獻容,眼中有著探尋之意,似乎疑惑羊獻容為什麼要拉住他。
“君侯,陛下既然已經駕崩了,那麼也應該及早的確立大統之位。”
王生眉頭再皺,這次他的眉頭已經是皺成了一個川字了。
“怎麼?你是有人選了?”
羊獻容的意思不言而喻。
“是,我的孩兒,他現在還沒滿一歲,而且我素來都聽你的話,羊氏也沒有什麼權勢,你讓我的孩兒做皇帝,這是最好的選擇。”
從某種意義上來看,確實如此。
“隻是...你畢竟不是皇後,你的子嗣也不是嫡子,若是我立了你的兒子做皇帝,恐怕朝野之中會議論紛紛,天下也會以此為借口發兵討伐我,你可明白?”
“難道堂堂廣元侯,害怕這些嗎?你現在手握重兵,又掌控了洛陽,整個天下都在你手上了,你還怕什麼?”
羊獻容使出了激將法。
“你也不必激我了。”
這種拙劣的激將法,王生當然是不會上鉤的。
“現在去做皇帝,恐怕不是什麼好事,你的兒子福分不夠,至於你...難道想要做太後?”
羊獻容太這圖,麵色不甘的看向王生。
“難道我不能做嗎?而且,就算我是太後,你要我做什麼,難道我還能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