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王是要我死啊!
大內官偷偷的瞥了東海王一眼,眼中有著憤怒怨恨之色。
“不必怨恨我,這是太後的詔令。”
對於大內官的表情,東海王當然是盡收眼底了。
“哼!”
到了這個時候,還裝什麼?
大內官先是冷哼一聲,說道:“陛下要是知道了,不會放過你的。”
“陛下會明白我的一番苦心的。”
這是東海王口頭上的話語,然而實際上東海王的意思是:皇帝沒有這個機會知道了。
“這個差事我領了,陛下你可要照看好。”
“你放心,守衛陛下,也是我的職責。”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大內官指派了幾個隨行內監,便朝著宮外走去了。
東海王看著大內官漸行漸遠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慢慢變大了。
如此一來...
這皇宮,便是他東海王一人說了算的了。
......
另外一邊,廣元侯府中。
書房。
王生與他的幕僚們此時又聚在一起了。
“主公,司徒王衍將朝堂上半數的文武大臣都召集到了司徒府,肯定是有大事要發生了。”
這句話就跟廢話一樣。
現在的局勢如此,肯定是有大事發生了,而且王衍的動作也並不難猜,將文武大臣們都聚在一起了,肯定是要衝擊皇宮了。
“看來,這琅琊王氏是要做這個出頭鳥了。”
王生在心裏感歎。
“出頭鳥是出頭鳥,但是我估計王衍也不會放過主公的,此時在侯府中,恐怕已經是危機重重了,主公,這個時候,我等也應當召集人手,最少要有人手護衛住君侯的安危。”
現在廣元侯府的人手之後百餘人不到。
百餘人,換在平時護衛侯府,人數是肯定夠了,但是現在已經不是平時了,百餘人,想要守住廣元侯府,護衛王生的安全,已經是不夠了。
“現在局勢如此,確實要有所防範。”
王生從來都是非常謹慎的,不會將自己的性命,家人的性命寄托在別人身上。
“戴淵,你在軍中也待過,北營南營許多之前召集到侯府的將校,都可以去聯絡,我不需要你帶出多少人馬,隻要別讓王衍將南營北營的人馬調出去就好。”
南營北營勢力班雜。
要想將南營北營的人馬全部調出來,不切實際。
能調出一萬人馬,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況且...
王生要依靠的,絕對不止這些人馬。
他的五千死士,現在應該朝著雒陽的方向來了。
“另外,我在洛陽外有許多莊園,裏麵有不少好手,現在都可以到雒陽來。”
“恐怕現在要出雒陽,已經不容易了,據我所知,司隸校尉已經掌管了雒陽,雒陽各門,已經是禁止出入了。”
王生卻是輕輕一笑,說道:“放心,我有辦法。”
王生確實是有辦法。
廣元侯府中有密道可以直通城外,管他城門禁止出入,王生想要傳遞消息,乃至於調動人馬,都可以通過密道來做。
前幾年的未雨綢繆,現在終於是起了作用了。
“除了通知這些之外,還需要給豫州屯田的張賓寫一封信過去,讓他與石勒帶著屯田軍到雒陽來。”
既然是要調動人馬,自然是要將人馬都調動過來了。
北海的王彌,弘農的人馬,石勒的屯田軍,加上北邙山上的死士。
王生能夠彙集過來的人馬,足有七八萬。
這些聽命與他的人馬,足夠改變局勢了。
當然...
豫州的屯田軍,即便是星夜驅馳,想要趕到雒陽來也不容易。
時間最快可能要一個月。
至於原因很簡單。
他們沒有收到皇帝的調命便調動軍隊朝著雒陽集結,這豫州到雒陽的關卡,即便是有王生在其中運作,恐怕還是有些關卡是進不來的。
那就需要進攻了。
更不用說豫州離雒陽其實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一個月的時間,可以說是王生非常樂觀的估計了。
至於北海的王彌,離雒陽更遠,要想到雒陽,時間恐怕要花費更久。
也就是說,在短時間內,王生能夠動用的人馬,便是戴淵在南營北營調集起來的人馬,加上在北邙山上訓練數年的死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