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好主意。”
“另外,告知博陵公王浚,也不可通過我們之手。”
王衍輕輕笑了笑,說道:“這其中的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
另外一邊,廣元侯府中。
王生很快便受到了皇後王惠風傳遞過來的消息。
“皇帝居然病危了?”
王生的眉頭一皺,素來謹慎的他心中疑竇大起。
皇帝先前還在調養身子,照理說不可能病重的。
他在宮中的眼線所見也是如他想的一般。
在昨日,皇帝一餐還能吃下兩碗飯,這種飯量,不可能是病危之人能夠吃得下的。
突然病重...
確實有可能。
但王生卻不敢賭。
因為他這一賭,可是賭的自己的身家性命!
他將戴淵陸機卞粹等人召見過來。
“宮中的消息,陛下病危,此事你們怎麼看?”
眾人得知皇帝病重的消息之後,臉上屆時露出震驚之色。
“這消息,是否屬實?”
戴淵當即發問。
“這是宮中傳遞出來的消息,至於是否屬實,倒是存疑,我還沒有驗證過。”
現在皇宮已經戒嚴了,恐怕他在皇宮的眼線也是起不到什麼效果了。
最起碼,消息傳遞不出來了。
便是皇後...
恐怕也會被控製住。
如果皇帝真的駕崩的話,他在宮外,是一點都不知道皇宮裏麵的消息的。
所以...
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得看個人的決斷了。
如果皇帝病危的消息是真的,對於王生來說,這就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當然...
同時也是危機。
一旦皇帝真的駕崩了,他沒有把握住這個機會,之後的局麵,對於王生來說,恐怕也是地獄級別的。
“我看,我們要做兩手準備,一是探查陛下病情是否屬實,二是通知南營北營將校,以及我們掌握的雒陽守備,一應不時之需。”
張華在今年開春的時候便是老死了,現在卞粹算是一心一意跟著王生搞事情了。
“不妥...調集人馬,通知南營北營的校尉,這肯定是會留下痕跡的,而一旦陛下病情病危是假的,這些痕跡肯定是會被陛下所知的,到時候,你要讓陛下如何想?”
所以,事到如今,還是隻有兩個選擇。
賭!
賭皇帝是否是真的病了,病得要死了!
“不如這樣。”
陸機在一邊說道:“琅琊王氏也沒有被陛下召見,他們的心情,恐怕與我等並無二致,不如讓琅琊王氏做這個出頭鳥,去試一試,我等便在後麵坐收漁翁之利便好了。”
陸機的想法與王廙的想法,在這個時候居然不謀而合。
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便是這個道理了。
“皇後勢必已經知會琅琊王氏了,那我們現在要做的,便是等了。”
等?
可真的要等嗎?
便是王生,現在都開始糾結起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廣元侯府管事卻是在書房外說道:“侯爺,博陵公求見。”
博陵公?
王浚?
這不是太原王氏的人嗎?
他在這個時候要來見我?
王生揮了揮手,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告知博陵公,現在我多有不便,擇日我再去他府上告罪。”
王生沒有這個心情,也沒有這個時間浪費在太原王氏身上。
“博陵公說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關乎侯爺今後的富貴身死,這是關於宮裏麵的消息。”
宮裏麵的消息?
這宮裏麵三個字,對於現在的王生來說,可謂是敏感話語了。
而戴淵陸機卞粹三人也是互相對視一眼。
“主公,既然是事關宮裏麵的事情,不妨見一見。”
“這太原王氏,在宮裏麵可沒有什麼眼線,而且太原王氏因為親近主公的原因,與諸王和琅琊王氏關係都很疏遠,在現在的緊要關頭,如何會得知宮裏麵的消息?”
陸機的話語,讓王生警醒起來了。
“也就是說,有人特意讓王浚知曉了宮中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