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充滿不甘的眼神中,倒在了成都城下。
殺了王敦王導之後,張弘當即募兵,再是派遣信使到益州各個有山匪盤踞的地方,言之要招募他們。
之後,他便帶著手底下北營的士卒,開始征伐益州了。
當然...
這每個過程都很艱難,但總算是朝著張弘預想的發展進發了。
......
十日之後。
雒陽。
司徒府中,王衍得知這個消息,當即昏死過去了。
所謂之琅琊四龍,居然死了三個人。
琅琊王氏即便是再有權勢,這個權勢也不長久了。
因為後繼無人了。
在被府中奴仆喚醒之後,王衍像是老了十歲一般。
隻見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整個人的精氣神像是被人吸幹了一般。
“唉!可憐我琅琊王氏子弟兢兢業業,如此俊才,居然全死在益州了,這是我琅琊王氏的不幸,這是天下的不幸啊!”
同時,琅琊王氏也是恨透了張弘了。
“老夫已經是寫信給那個張弘了,準備給他好處,並且既往不咎,沒想到,他居然如此不識好歹!可惡,可惡!他現在在益州,做了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沒錯,王衍準備說動皇帝,出兵討伐益州,為王敦王導王澄三人報仇雪恨!
當然...
王衍心中還恨另外一個人。
皇帝司馬遹!
隻是...
他畢竟是皇帝,王衍即便是心中再恨,也不敢說出來。
皇帝要削弱他琅琊王氏,現在琅琊王氏的俊才死了這麼多了,你皇帝總該安生了罷?
若再不安生...
王衍拳頭頓時緊握起來了。
....
另外一邊,雒陽的廣元侯府中,王生也是知道了這個消息。
“這個張弘,倒是有些決斷,不過,這手法還是粗糙了一些,他將王導與王澄殺害了,直接是得罪了琅琊王氏,琅琊王氏是不可能放過他的,另外,陛下恐怕也是被他惹惱了。”
在一邊,戴淵輕輕點頭,說道:“張弘此舉等同謀逆,最關鍵的是,北營士卒沒有回來,那可是數萬大軍,若是與張弘一同謀逆,陛下的損失,可太大了。”
王生輕輕搖頭,說道:“張弘沒有這個能力,能夠將這幾萬人吃下去,最多留下數千人,便已經是極限了,不過...他這段時間恐怕是在益州攻城略地,招募士卒,希望他能夠在益州站穩腳跟。”
至於張弘戰局益州...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即便是他有這個能力,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皇帝的報複很快的。
說不定王生這個西征軍主帥,要變成南征軍主帥了。
這也說不定。
“原本我還想要讓張弘與琅琊王氏私下交通,不想張弘太過於情緒化了,如此之人,難成大事。”
張弘若是與琅琊王氏私下交通,張弘在益州的處境會更好。
而王生也算是掌握到了琅琊王氏的一個把柄。
可惜...
張弘並沒有給王生這個機會。
好在,局勢對於王生來說,是有利的。
現在天下的水已經攪渾了。
王生的目光看向皇帝方向,他輕輕呢喃著:“陛下,你會怎麼做呢?”
雒陽皇宮。
太極殿中。
皇帝司馬遹現在確實已經是震怒了。
以至於他蒼白的臉上都因為充血而變得通紅,咳嗽不止之間,甚至還咳出了血塊。
很明顯。
張弘此舉,是將司馬遹氣的半死。
物理意義上的氣的半死。
“張弘這廝,哪來的膽子,他怎麼敢的?朕當真是看錯了人,還有這琅琊王氏的人,居然如此無能,如此無能!”
皇帝是要借張弘之手出去琅琊王氏的人不假。
但他的北營士卒要回來啊!
現在北營士卒被脅迫了,那可是他最精銳的士卒啊!
這種損失,即便是他這個做皇帝的,都有些承擔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