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就更不能容忍琅琊王氏了。
“既然王敦病重,便讓琅琊王氏出一個子弟,協助王敦前去益州,將張弘囚送過來,這個弟子,便讓琅琊四龍中的王澄過來罷。”
你琅琊王氏很聰明是吧?
那麼...
現在朕倒是要你聰明反被聰明誤。
他倒是不信了,現在琅琊王氏還能使出什麼手段出來,稱病?亦或者是其他的。
這短時間內病了一個人,你說正常,不可能你琅琊四龍全病了罷?
就算你全病了,也得去益州將張弘囚送過來!
昏迷中的王敦萬萬沒想到,他的這一招稱病,非但沒有讓他卸下這個差事,反而是又搭上了同族的一個子弟。
而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司徒王衍心中也明白了,看來,皇帝這是來針對他琅琊王氏的了。
即便是現在,他也不得不咬咬牙。
“既然如此,那便去益州罷了,我會與張弘寫信,相信以我琅琊王氏的威望在,張弘不敢過於放肆,他的家人,如今可都是在雒陽的。”
當然...
王衍不知道,張弘的家室早就被王生轉移到豫州去了。
此舉,正是要消弭張弘最後的顧慮!
三日後,從病重中緩過來的王敦知曉結局居然是這般,也隻得是硬著頭皮朝著益州去了。
隻是...
他趕路的速度可以說是蝸牛,走了一個月,才走了一半。
在宮中的皇帝實在是忍不住了,限期王敦十日之內到益州。
結果...
王敦生病尚未痊愈,卻突然急行軍,直接在半道上就嗝屁了。
而皇帝知曉王敦病死的消息之後,第一個想法就是:好家夥,你們琅琊王氏的花樣還真多,裝病不算,現在還詐死了?
於是乎,皇帝將王導也派去益州,將張弘囚送到雒陽來。
而此時的司徒府中。
王衍的臉色已經是想黑鍋一般黑了。
“陛下太過份了!”
王衍實在是被皇帝的行為氣到了。
同時,王敦的突然離世,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隻能說...
在這個時候如此折騰自己,沒有好好防護的話,很有可能就將自己的小命給交代了。
尤其王敦還在急行軍的路上,上下顛簸之下,把小命給顛簸沒了。
“陛下的意思,便是要削弱我們琅琊王氏。”
王導要在近日出發,此刻臉上也有沉痛之色。
“唉~然而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等又該如何?”
王導心中非常清楚。
“是我們琅琊王氏的權勢讓陛下覺得有危險了,司徒,以我看來,這個時候我們應該壯士斷腕,不若我等皆遞上辭呈乞骸骨,既然陛下覺得我們琅琊王氏權勢過大,不若我們隱居鄉野便是了。”
王衍卻是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若是事情有這麼簡單就好了,朝中有許多人依附我們,其中有許多人都有姻親了,如何割舍得了?而且,我們在朝中權勢是大,但也得罪了不少人,若是沒有權勢,你以為我們琅琊王氏還能存於世間?”
“難道真的就沒辦法了?”
王衍搖了搖頭。
“除非陛下駕崩,讓皇後的嫡子成為皇帝,不然的話,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現在...
已經沒有人能夠改變皇帝的想法了。
即便是廣元侯王生,也不行了。
“隻是...我聽宮中的禦醫說,陛下身子逐漸恢複起來了,我們琅琊王氏能不能熬過陛下,那都是一個未知數啊!”
琅琊王氏眾人歎了一口氣,卻又不得不將王導也送出雒陽。
怨氣,不免在眾人心中升起。
而王生此刻在幹什麼?
郊遊。
或者說是在邙山腳下田獵。
王生已經是許久沒有出去舉家田獵了。
當然...
這一切都是表象。
事實是,王生到邙山訓練死士的營地,查看相關的情況。
看到訓練效果以及相關的進度,並且吩咐了一些事情之後,便重新回到田獵營地之中了。
短短的一個多月。
因為皇帝的身體問題,雒陽已經開始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