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生幾日前上書要擴種屯田,不想皇帝居然駁回了,王生心中稍微詫異。
這出外屯田,可是王生金蟬脫殼,離開雒陽這灘渾水的契機,若是失去了這個機會,豈不是要在雒陽伴君如伴虎?
“陛下,益州戰事,將雒陽糧倉糧食耗費了七成以上,若今年明年不擴種屯田,恐怕難以填滿雒陽糧倉,加之如今豫州各州郡人口凋零,百姓人數不足以耕種土地,若陛下不去屯田,土地一來荒廢,二來會被豪強世家所奪去,於國於民,皆是不利,故臣私以為應當擴種屯田。”
“你的意思,朕明白,但擴種屯田,需要有威望的人前去,朕不想將你浪費在屯田事宜上麵。”
皇帝的這番話,算是鎖死了王生之後的說辭了。
好家夥!
看來用屯田這個借口離開雒陽是不可能的了。
“如此的話,臣下可以不去屯田,但屯田之事卻是不能荒廢,茂王在朝中威望不差,不若讓茂王前去主持屯田事宜。”
皇帝司馬遹搖了搖頭,說道:“茂王朕也要用他,不若你推舉你手下的人前去主持屯田就好了,屯田事宜,朕全權交由你手了,朕現在想要問一下你,益州的事情,你如何看?如何治理益州?”
現在的益州成了爛攤子了。
皇帝自然是要治理的。
不然冒出第二個成漢出來,那如何使得?
“陛下是要徹底治理益州,還是隻是要穩住益州?”
皇帝的眉頭微皺。
“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區別?”
“自然是有區別的,要想徹底治理益州,需要派遣大軍鏟除益州山匪,派刺史安定益州人心,這需要大量的人力財力,更需要有幾年的時間,才能將張弘掠城的影響力消弭幹淨。”
實際上,要想將掠城的影響消弭幹淨,恐怕幾年也是做不到的。
“那穩住益州,又是什麼?”
這種耗費大量人力物力,且需要時間的方案,首先被皇帝排除在外。
王生也不意外,繼續說道:“穩住益州,便是派遣得力幹將,鎮守益州了。”
這個得力幹將,還得是信得過的人才行。
皇帝司馬遹輕輕點頭,再問道:“河間王在秦雍之地勢力甚大,在長安甚至修建了皇宮,他的不臣之心,域內人盡皆知,愛卿以為,要如何處置河間王?”
這是要對河間王下手了?
“河間王都督秦雍軍事,且盤踞秦雍多年,已經是樹大根深,要想處置河間王,有兩個辦法,一個辦法是將河間王哄騙到雒陽,囚禁了河間王,秦雍之地便由陛下做主了,另外一個辦法,則是發兵,讓河間王不敢與陛下為敵,囚送至雒陽,河間王的事情,自然也就解決了。”
王生緩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然而...益州戰事尚未止息,便要開啟討伐河間王的戰爭,可是太著急了一些?”
皇帝冷哼一聲,說道:“若是交到別人手上,朕自然不放心,但這次征討河間王的主帥,朕讓你去做!”
王生聽到皇帝這句話,心中頓時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