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自然是應有之理。”
“隻是這送別宴會沒有君侯在,總是缺點什麼,畢竟君侯日後可是要統領我等,去迎戰齊王的。”
張韜眼睛閃了閃,說道:“我家君侯此刻便在北營,過兩日,我家君侯便到了,但是這一半的曲尉校尉,我要明日帶走。”
“這...”
趙襄心中不悅,牽秀起身和稀泥說道:“是極,待石超將軍歸來,便可以準備明日送別宴會之事,二位使者,現在可以入軍帳了罷?”
這下子張韜倒是沒有拒絕了。
“既然這正事都做完了,喝點酒吃點肉自然也可以了。”
眾人一同入軍帳,其中自然又是勾籌交錯,眾賓歡也。
過了數個時辰,躲無可躲的石超也是從縣城回到軍中,準備明日送別宴的事宜。
而在落日西下的時候,北營之中,王生也是準備要調任的所有事宜了。
“此番前去整軍,恐怕是危險重重的,我看君侯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司馬雅之前一直是在跟王生作對的,現在卻是好心的提醒了王生幾句。
王生笑了笑,說道:“多謝將軍掛心,此去危險或許有之,但應該是有化解之道的。”
司馬雅點了點頭,也不繼續說話了。
他與廣元侯雖然很熟,但關係一直都是不好的。
現在之所以軟化態度,不與廣元侯作對,便是現在皇帝司馬遹也是到了關鍵時刻了。
若是這次的滎陽之戰朝廷這一方再敗的話,到時候就是大勢已去了。
他在這裏與廣元侯爭權,便就已經沒有意義了。
覆巢之下有完卵?
“將軍還是去做自己的事情去罷。”
待落日徹底落下,王生帶著八千步卒,兩千騎兵便出發了。
借著夜色的掩蓋,從北營朝著河內郡行去,而且是急行軍。
王生是要在次日午時的時候,到達野王。
因此什麼輜重都沒帶,糧草也隻帶了兩日的。
輕裝上陣,為的,便是來一個突然襲擊。
石超他們肯定想不到,他會在送別宴的時候突然出擊。
畢竟從信息來看,他廣元侯在北營,按照正常的行軍速度,確實是需要至少兩日時間的。
有時候,這種信息差,就是能決定事情的成敗。
次日午時,送別宴會正酣,全軍都在宴飲吃喝,而在這個時候,馬蹄聲起,王生率領的兩千騎兵先行出發,在營寨中五百人的配合之下,直接將主帳中的曲尉之上的將軍們全部包圍,隨後直接控製起來。
而沒過多久,後麵匆匆趕到的北營士卒,則是直接控製了整個成都王部眾。
也就是北營士卒是精銳之師,才能夠如此長途奔襲之後還有能力作戰。
換做是尋常一些的軍隊,恐怕這長途奔襲之後,這隊列都散了。
王生騎在大黑馬上,緩緩而至。
此時主帳之中,石超牽秀和演趙襄等人都是被直接控製住了,五花大綁。
眾人眼中都有憤怒之色,不過在這憤怒之色中,還有三分疑惑震驚之色。
廣元侯不是在北營嗎?
怎麼出現在野王了?
不過眾人也不是傻子,見到這些控製局麵的北營士卒,也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
看來這張韜與李矩,不過是兩個煙霧彈而已,是故意麻痹他們的。
為的便是今日的致命一擊!
他們在等廣元侯出來,給予致命一擊,廣元侯也是等著給他們致命一擊。
他們還是小瞧了廣元侯啊!
不過石超等人雖然被擒,但是他們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罪名,是故石超還是非常嘴硬。
“廣元侯在送別宴之際,率領北營士卒前來將我等擒住,所謂何事?我等可未犯事!若廣元侯不能給我等一個好說法,便別怪我等入洛告禦狀了。”
王生見到石超還在嘴硬,輕輕笑了笑。
“到了陛下麵前,我希望你還能如此嘴硬。”
王生的情報可是非常多的,成都王謀逆之事...
不僅他的影樓知道了消息,連皇帝司馬遹也知道了消息。
在沒有河內郡兩萬士卒威脅之下,就是軟柿子,任由皇帝司馬遹揉捏。
皇帝收拾了成都王,建立威望,殺雞儆猴,王生得到兩萬士卒,大家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隻有成都王受傷的世界,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