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那在下便卻之不恭了。”
“君侯願收,那自然是最好的了。”
王生對著成都王拱手行禮,喝了杯酒,再吃了一點東西。
不得不說。這八珍之所以叫做八珍,還是有他的道理的。
味道確實不錯。
但王生到此處來的目的,他也是沒有忘記的。
就在王生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坐在主位上的成都王司馬穎也覺得時間差不多了。
他今日對王生這般客氣,又是好吃好喝的供著,又是送美姬,又是送寶藥,可不是來奉承廣元侯的。
或者說,奉承廣元侯,隻是成都王司馬穎的手段,但不是他的目的。
他的目的,自然就是河內郡整編的事情了,若是此事能夠得到廣元侯的配合,隻要是他在軍中的親信無恙,那麼河內郡的那兩萬人,便依舊是他成都王的。
不過...
要說服廣元侯,也不容易。
畢竟廣元侯這樣的人,可以算是天底下一等一的聰明人了。
聰明人不要騙,是故成都王司馬穎選擇與王生坦誠一些。
“實不相瞞,今日我邀你過來,便是因為河內郡整編的事情。”
“大王直說便好了,昨日我問你,你還說不是。”
“哈哈哈。”
成都王司馬穎笑了笑,臉上倒是沒有多少尷尬之色。
厚實臉皮,隻要是在高位上,多少都是有一些的。
“若是知曉君侯如此快人快語,我當初便直接承認了,嗬嗬,也不怕君侯笑話,河內郡的那些士卒,是我的全身家當了,魏郡被迫之後,成都也被賊人所占,我現在雖然是頂著一個成都王的名頭,但實際上已經是名存實亡了,若是連河內郡的那些兄弟都沒了,我便真是孤家寡人了,君侯若是原因不過多整編,還用本王的人,本王一定讓他們聽從君侯的命令,去討伐齊王,一如我親至一般,你覺得如何?”
“這個...”
王生眉頭緊皺,似乎是在思索。
片刻之後,王生臉上全是猶豫。
“此事是陛下吩咐我來做的,實不相瞞,大王也是因為那些士卒才受到陛下的猜忌,若是沒有那些士卒,陛下定然信任大王一如既往,何不放下?”
“放下?”
成都王司馬穎將手中的酒樽拿起,搖了搖頭,說道:“放下,又哪裏簡單了。”
“況且如今的世道,放下了,便什麼都沒有的,君侯在外屯田,應該你比我明白更多的。”
“隻是...”
“君侯放心,隻要你為我做成此事,好處絕對少不了的,此番西征,石超他們,絕對不會拖你的後腿,另外,我在雒陽這一帶有不少莊園田地,我都可以送給君侯,算是一點表示了。”
好家夥。
王生自從屯田之後,也不缺多少錢了,但是成都王的積累,肯定也不是一個小數目,這個錢,不拿豈不是白虧了。
王生眼睛一轉,笑了笑,說道:‘若是如此,倒也不是沒有通融的機會。’
司馬穎見到王生同意,心情大好。
“既是如此,君侯,喝酒,來。”
“好!”
事情商量好了,司馬穎便將心思放下去了,兩人勾籌交錯,沒過多久便有醉意了。
“明日尚有公務,便不久留了,告辭。”
在成都王府逗留了快一個時辰,王生準備回去了。
“不再多待一些時間?”
“公務繁忙。”
“也罷。”
成都王也沒有硬留王生,一路相送到王府門口,看著王生坐在廣元侯的車馬,離開了視線範圍之內,臉上的笑容才逐漸消失。
廣元侯...
成都王眼中閃過一絲陰翳之色。
本王倒是要看看,這次你死不死。
王生在空手套白狼,但成都王何嚐也不是在利用王生。
他此番送錢送禮送女人,之後廣元侯若是死在軍中了,那便與他成都王完全沒有關係了。
收買廣元侯,不是成都王的要的結果。
要廣元侯死才是他要的結果。
廣元侯一死,如今朝堂中,還有誰是齊王的對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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