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如鴉,弱如螻蟻(1 / 1)

胤若槿臉色暗沉,手指蜷縮再鬆開,暗流如鴉羽在鳳眸中湧動,周身的氣息肆虐宛如魔鬼的叫囂,她冷颼颼的看向江蓮。

發現了她氣息變化,極致危險之時,慕白和莫文軒臉色皆是一白,其餘的藍衣少年已經被她囂張的氣勢嚇得瑟瑟發抖,手裏的劍也在抖動。

胤月與清潯離她最近,卻是沒有收到了絲毫影響。

喉嚨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江蓮憋紅了臉,喘不過氣。

白慕臉色一變,“江蓮,你說的是什麼混賬話!”

莫文軒猛的咳出一灘血,“姑娘,我師妹隻是擔心我,嘴上多有得罪,還請姑娘見諒。”

他們的話,若如無音,胤若槿抱著櫻兒往江蓮的方向走去,每跨一步,江蓮的膝蓋就彎曲一些,直到她完全立在江蓮的麵前,後者已經跪在地上。

胤若槿拿玉簫挑起江蓮的下巴,忍著觸碰的不適,聲音冷冷清清,讓人察覺不出是生氣還是不生氣,可她太過平靜,身邊的人卻感覺暴風雨即將來臨,“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江蓮自認為是煉器宗弟子,胤若槿怎麼也會看在煉器宗的麵子上,不會對自己做什麼,咬著牙,憤憤的說道,“靈狐本就可以治百毒,你明明可以拿它的血就大師兄,你還非得讓大師兄去找什麼鬼醫。”

她的話戛然而止,玉簫戳在喉間,江蓮渾身有些發抖。

白慕等人都想為江蓮求情,可被胤若槿冷冷的掃了一眼後,都噤了聲。凡域雖有修煉者,可每一階段,每一品層,實力相差實在懸殊,修煉者想殺了普通人,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同樣的,修為高的與修為低的,也是如此。

“憑什麼?”胤若槿收起玉簫,手掌有一摸沒一摸的撫著櫻兒的白毛。“我與你們並不相識,憑什麼要救。”看向江蓮的瞳眸,她似乎找到了答案,她一一掃過煉器宗的弟子們,“你以為你們煉器宗我會放在眼裏?”

藍衣少年們臉色一變,她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玩笑話,是真的沒有放在眼裏。

少女比他們在場的所有少年都要矮小,年齡亦是小上幾歲,可渾身散發的威壓卻是能讓他們低頭,微風中,少女清麗,鳳眸深邃不見底,仿若注視著,便能感受到萬丈深淵,寒冰冷崖。

神壇赤年悠哉的聲音在胤若槿的腦海裏響起,“哧——別說煉器宗了,神女要是想要整個凡域都不是問題,萬界蒼生,都是神女一手創造的。”

胤若槿聽著他的話,神色一頓,麵無表情的攤開手掌,一顆藥丸出現在手上,她迅速的將藥丸塞入江蓮的嘴裏,順便幫助她吞了下去。收斂了氣息,一臉的隨和。

藍衣少年們都看清了胤若槿給江蓮喂的藥,但是都不敢說什麼。

江蓮幹嘔了許久,都沒有嘔出什麼東西,指著胤若槿,陰狠無比,早已忘了方才的危險,“你!你喂了我什麼東西,我告訴你,我要是出事了,煉器宗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