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沒去送葬嗎?”琉璃淡然對那白衣人的問道,她此刻心中悲傷,不想說太多的話。
墨丹蘭在她身邊站定,輕聲道:“我不是天翔皇室中人,方才與一群人送她到了皇宮門口便回來了。”
須臾,她又很坦白的道:“我從沒見過敏太嬪,對她的死並沒有多少悲傷。可讓我悲傷的是,皇後你近日真是麻煩事多啊!”
琉璃心知墨丹蘭應該是知道了外傳敏太嬪被她毒害與她的父兄謀逆之事。
琉璃苦笑道:“我父兄謀逆,我無可奈何,被冤枉毒害敏太嬪一事,我怎麼也要還自己一個清白。”
墨丹蘭想也不想的道:“我相信你是清白的。”
“謝謝!”琉璃心中一陣沸騰,感概頗多。
這幾天,後宮的女子們沒有一個相信她是被冤枉的,此時墨丹蘭這位還算不上後宮女子的一句話,讓她陟增了不少信心,雖然這句話對洗清她的冤屈幫不上多大的忙,可這個時候的相信是最可貴的精神支柱。
墨丹蘭蹲下去,與琉璃一起燒著冥幣和冥衣,兩人都沒有說話。
燒完這一些東西後,香案上的香燭還在燃燒,琉璃請墨丹蘭到大廳中喝茶。
墨丹蘭開解了一下琉璃,叮囑她無論如何也要堅持下去,人最要緊的是活命,皇後之位都是虛的。
琉璃輕歎道:“敏太嬪下葬了,我現在最想的是到大牢中看一看被抓進去的娘和二姐,也不知道她們現在如何了,我二姐精神不好,怕嚇壞了她。”
昨天顧廷楓過來對她說,在京城裏住著的費計香和範依秋已被抓進了大牢,當初範進雄沒帶她們母女南下,是想不到他的圖謀會這麼快被發現,逼他不得不提早起兵造反。
無論家中男人有什麼錯,費計香和範依秋都是無辜的,範依秋現在的瘋病已好了許多,琉璃擔心那個像孩子似的二姐受到驚嚇,加重瘋病。她與費計香雖然沒有多少感情,但畢竟是她明麵上的娘家人,她理應前去看一看。
“皇後可奏請皇上讓你進牢中與親人相見。”墨丹蘭憐憫的道。
“我已被禁足,弈這些天都在禦書房,而我怡和殿的人若想靠近禦書房,或靠近弈的身邊,都有侍衛出來阻擋,我怎麼向他奏請?”琉璃無奈的道,墨黑的眼眸流露著止不住的哀傷。
她明白南宮弈是不想自己打擾他,但他這樣未免太絕情了一些。
墨丹蘭想了想,溫和的對琉璃道:“既然如此,我替你向皇上奏請此事。你們是骨肉親情,皇上應當不會阻止你前去往看望牢中親人。”
“多謝郡主。”琉璃誠心的向墨丹蘭道謝。
墨丹蘭告辭之時,琉璃送她出去,可正出得大廳,便聽得一陣吵雜的碎響,一些物體倒地的聲音,和一聲尖銳的大喊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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