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力真好。”南宮弈讚道,他也注意到了那些騷擾動,卻因為離的太遠,看不清楚那邊的人到底在做些什麼。
南宮弈回頭對高風崖道:“你過去看看怎麼回事?”
高風崖領命跑了下去。南宮弈拉著琉璃的手,與眾人慢悠悠的從瞭望台的高階上走了下去。
當南宮弈拉著琉璃走下了瞭望台,高風崖和範崢嶸已在台下候著他們。
“前麵發生何事?”南宮弈不緊不慢的問著負責安全保衛的崢嶸。
如果沒記錯,範崢嶸領了五萬兵馬進就城維持秩序,他與高風崖站在這裏等他,必定是有事稟報。
“回皇上,前麵有上百位百姓組織了一個隊伍,說要見皇上,屬下怕他們驚擾了皇上,答應代他們進來稟報。”範崢嶸恭聲回稟道。
“他們見我何事?”南宮弈麵色平淡的問道。
範崢嶸鄭重的道:“他們是最近家中失了婦女小孩的人家,得知皇上中秋出來與民同樂,在一起要皇上為他們作主。”
南宮弈雙目閃過一道利芒,沉聲道:“過去帶他們領頭的人過來,朕要問個清楚。”
他一直記得,那批曾經想擄走琉璃和六公主的人販子,也許這些丟失的婦女和孩子,也是這批人做的。
高風崖義憤填膺道:“何人竟敢擄走這麼多婦女小孩?當真膽大包天。”
琉璃道:“我和六公主前日外出買花,曾經……”話沒說完,卻看到南宮弈輕輕對她搖了搖頭,目光斜瞥了一下。
她往身後看了看,隻見太後和後宮一眾女子,還有大臣們站在一邊,她恍然大悟,若現在將前日她與六公主差點被劫之事說出來,恐怕會引起恐慌,因為她們與眾不同的身份,也許太後就要將她們保護起來,再也不讓她們出宮了。
南宮弈見琉璃機警的停住了話題,緊了緊她的手以示安慰,麵上卻還是雲淡風輕般。
高風崖卻想聽琉璃下麵的話,見她說著說著沒下文了,連忙問道:“曾經什麼?”
琉璃訕笑道:“曾經聽說過有人擄劫婦女小孩之事。”
高風崖恍然大悟,還是不放心的說:“屬下最近外出,也聽了有關傳聞,雖然一直都有人販子擄劫婦女小孩獲取錢財之事,但最近卻特別猖獗,屢屢聽到丟失婦女小孩之說。”
南宮弈聽得眉頭緊皺,銳利的目光看著遠處正帶著一人走過來的範崢嶸。
範崢嶸帶著來人給南宮弈見禮,那人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家,這老人家雖然算不上太老,但須發卻已皆白,身體瘦弱,滿臉的皺紋深深的陷了進去,一雙眼睛卻是精光內斂,身上帶著學者的氣質。
南宮弈讓那老人家平身,一改平日的冷肅,溫和的道:“老人家別慌,範將軍已將你們丟失親人之事與朕說了,你們為何不先報官處理,卻來見朕?”
那老人家臉色瞬間黯淡,雙眼帶著一絲淚花:“我們也是沒辦法啊!我們丟失親人,都是報了官的,可官府一直查找不到我們親人的下落,無奈之下,我們隻好自發組織了一些人過來,想借著皇上與民同樂燃放煙花之際,請求皇上為我們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