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2.不認識,不歡迎,你沒空(1 / 3)

林放和林頌賢對於林鬆屾決定要去從軍這件事,都十分支持。

林放是年紀大了,沒有鬥誌,隻想過安逸日子,但他年輕時候也有過熱血奮鬥的歲月,讀書,開鏢局,做生意,要麼不做,要做都得做好。

是因為林放心疼林鬆屾的過往,想著林鬆屾好不容易真正過上安逸快樂的日子,讓他閑著晃蕩一兩年,就當散散心也好,先不催著他做正事。

如今林鬆屾自己找到了感興趣的正事,那自然是最好的。林放並不希望他的兒子一直無所事事下去,這樣不隻是娶不上好媳婦兒,對自己的未來也沒好處,又不是孩子,哪能天天隻惦記著玩兒?

於是,第二天一早,林鬆屾背了一個小包袱,自己騎著馬,出城去了。溫雨薇一大早專門起來,“正好”出門的時候,目送林鬆屾離開,笑了笑,轉身又回去了。

而秦非白在半晌的時候,過來接了林凡和姚景澤,一起到軍營去玩兒。姚珊大了,是個姑娘,其他的孩子都太小,這次就沒帶去。

遊樂場的詳細設計圖,已經全部完成了,而且樊峻幫忙找到了可以用來做蹦床的材料。

京城姚府有個大院子空著,秦玥購置了幾套木工工具放在裏麵,那裏成了木工房。

趙大年是木匠,姚大江和趙康安都是他教的,秦玥是姚大江教的。一家四個木匠,湊在一塊把圖好好看過之後,安排了分工,就開始幹了。

後花園的空地,六伯帶著人重新清理平整過,本來是計劃鋪上一層青磚或者石板,看起來更幹淨整齊一點,但姚瑤否決了,說地麵太硬的話,萬一摔倒可能會有危險。所以在除了要搭建陽光木屋那一片地之外,其他地方,全都種上草,地麵做成草坪,這樣更親近自然,就算摔了問題也不大。

當天日落時分,秦非白才帶著林凡和姚景澤回來,本想把倆孩子放下就走,姚瑤開口說讓秦非白留下吃飯,他也沒推辭。

晚飯還沒好,得知秦玥在做木工活,秦非白說要去看看,也不用誰陪,自己就找過去了。

姚景澤依偎到宋氏身旁,小臉興奮地說:“娘,我今天見到了好多好多叔叔,都在練武功,好厲害的!”

這會兒林凡也跑到了林放身邊,林頌賢剛從外麵回來,林放就問起林凡去軍營玩得怎麼樣,有沒有見到林鬆屾。

林凡笑著說:“秦伯伯教我們認識了好多武器,都很厲害!我見到二叔了,他才去,正好趕上軍營裏休息的時候設了擂台比武,二叔一上去,把別人全都打趴下了!”

“哈哈!好!”林放很高興。

秦非白見到秦玥的時候,他都準備收工了,身邊放了一堆長短寬窄都不一樣的木板,都是量著尺寸做出來的。

“爹。”秦非白放下手中的鋸子,把院中地上的木頭往旁邊歸置一下,省得絆倒,就出來了。

“聽說你手藝不錯?”秦非白笑著問。

“還行,改明兒有空給你做個躺椅?”秦玥說。

秦非白哈哈一笑:“那我可就記著了,你要不給我做,我去跟瑤兒要。”

“我可沒說什麼時候。”秦玥唇角微勾。

吃過晚飯,秦非白才騎馬離開。

回到秦家,府裏已經吃過飯了,因為他每天回來的時間不固定,說好了不必等他。

“大哥,你是不是在阿九家吃過了才回來的?”秦非墨問。

秦非白點頭:“嗯。”

秦非墨看原纓的神色,笑著說:“小七,我明日帶你搬到阿九和二丫家住好不好?”

原纓瞬間開心了:“好啊!”

“二丫也有了身孕,你們可以互相照應一下,不然天天把你關在家裏,我看你早晚會生氣打死我的。”秦非墨幽幽地說。

看旁邊秦謖欲言又止,秦非白開口說:“爹,玥兒說了,你閑著無事可以去他那兒坐坐,吃個飯。”

“真的?”秦謖神色一喜。

“假的,肯定是大哥誑你的!老爺子你千萬別信,你去了阿九肯定把你趕出來!”秦非墨接了一句。

秦謖沒好氣地錘了秦非墨一下:“你閉嘴!胡說八道!我明兒就去!”

“一起蹭飯去啊!”秦非墨笑容滿麵地說。

也不用提前打招呼,第二天一早,秦非墨帶著原纓,以及他們的行李,捎帶上他們家老爺子,一塊就來姚府了。

秦謖隻見過姚瑤,這個府裏其他的人,對他來說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聽秦非墨說起過很多他們的事,所以雖然從來沒見過,但也有了不少了解。譬如看到兩個孩子出現在不遠處,他看一眼就知道大一點的那個是姚瑤的義父林放的孫子林凡,小一點的那個是姚瑤撿回來的弟弟姚景澤。

秦非墨和原纓一點兒都不見外,也不拘束,沒把自己當客人。原纓直接去找姚瑤了,秦非墨去找了個空的院子,放下行李就開始收拾,也不用旁人管,他也沒管秦謖。

秦謖有點尷尬,有點緊張,還有點拘束。

“這個爺爺是誰呀?”姚景澤歡快地跑過來,看著秦謖好奇地問。

秦謖看著白白嫩嫩眼眸晶亮的孩子就喜歡,俯身說:“你是小澤吧?我是你大哥的爺爺。”

“大哥的爺爺,也是我的爺爺。”姚景澤推理出了結論,笑嘻嘻地叫了一聲,“爺爺!你來找大哥的嗎?”

“嗯,他在家嗎?”秦謖把姚景澤抱了起來。

“大哥在幹活呢!那邊!”姚景澤小手一指。

秦謖順著姚景澤指的方向,抱著他過去了,遠遠地就看到一個身穿布衣的身影在忙碌。

“大哥大哥!”姚景澤衝著秦玥揮手。

秦玥抬頭,看到秦謖抱著姚景澤過來了,並沒有意外之色,抬起胳膊用衣袖擦了一下額頭的汗,叫了一聲:“爺爺,小弟。”

秦謖第一眼覺得有違和感。他那個從小就貴氣十足,對很多事物都保持冷漠的大孫子,大盛國年輕一輩第一才子,如今穿著一身粗布短打,身處一堆木材中間,正在神情專注地鋸木頭,不亞於天上的仙兒,突然落到了地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