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在哪裏買的?”張翠翠問姚瑤。
“我去借,梁薇就說要送給你了,她現在天天帶孩子,平日用不上,放久了就不能用了,你拿著就是。”姚瑤對張翠翠說。
“這怎麼行?”張翠翠搖頭,“如果梁小姐真用不上,那我買,多少錢?”
“客氣什麼,是我本來沒有,不然我肯定把自己的送你了。”姚瑤笑著說,“你應該是這個月底就及笄了吧?就當送你的小禮物,收著吧。到時候打扮得好看一點,找個如意郎君。”
“二丫你還打趣我,你也快了!”張翠翠捏了一下姚瑤的胳膊。從今年過年之後,於氏就一直在操心張翠翠的親事,想著有合適的早點定下來,怕拖著拖著拖成了老姑娘。最近張翠翠開始打扮,也是於氏要求的,隻是於氏這輩子也沒有過擦脂抹粉的時候,母女倆都不會,出來的效果就不太好。
“嗯,希望我們都找到如意郎君。”姚瑤很淡定地說著,又跟張翠翠說,她適合穿什麼顏色的衣服,還教了張翠翠一些不費錢但是堅持了會有效果的提亮膚色,變白的小技巧,張翠翠都認真記了下來。
張翠翠走的時候,帶上了姚瑤送她的東西,還專門去跟梁薇道了謝。她到工地上跟張壯壯說她先回的時候,張壯壯都有點不敢認這是跟他一塊過來的妹妹,也沒覺得哪兒變了很多,就是突然覺得好看起來了。
跟張壯壯一起幹活的幾個小夥子都盯著張翠翠看,等張翠翠走了,有倆小夥子還偷摸著問張壯壯他妹妹多大了,定親了沒有。
晚些時候,於氏帶了一籃子她自家做的炸果子,專門過來,說要謝謝姚瑤。容貌在說親過程中也是很重要的,於氏原本覺得自家閨女也就三分顏色,現在姚瑤這麼給張翠翠一打扮,於氏覺得,隻青山村同齡的姑娘來比,她家翠翠也是中上之流了。再加上張翠翠身體好,又勤快,說門不錯的親事,不成問題。
於氏跟宋氏坐一起,也問起了姚瑤的親事,宋氏就說不著急。於氏笑說,姚瑤可得好好挑挑,一般的配不上她。
這會兒已經是八月初了,林鬆屾在這天夜裏回到了青山村,比預期晚一些,不過並沒有出什麼事。姚瑤用他最愛的疙瘩湯迎接他回來,吃完他就睡覺去了,很是疲憊的樣子。
到了第二天快正午,姚瑤才再次見到林鬆屾,他睡了一覺精神好多了。
“到底怎麼回事啊?”姚瑤問。
“說來話長。”林鬆屾歎了一口氣,“那趟鏢是押往鳳城李家的,半路被劫了,我過去,最終也沒把鏢找回來,就去鳳城跟李家主談了賠償的事情。丟了這一趟,鏢局這三年都算白幹了!還好大哥有錢,這回貼了不少,不能虧待了鏢師,不然鏢局就開不下去了。”
“這樣啊。”姚瑤蹙眉,“這種事多嗎?”
林鬆屾搖頭:“不多,不然鏢局早關門了。這回也不知道碰上了什麼賊,如此厲害,實在沒有線索,也隻能認倒黴了。”
“那趟鏢是什麼金貴東西?”姚瑤問。
“是藥材。”林鬆屾說,“鳳城李家是大藥商,也是皇商,這回的藥材裏麵有些是稀罕玩意兒,專門花大價錢請了鏢師護送。按說也不會走漏風聲,不知道怎麼就碰上了劫道的。”
“藥材?全丟了?”姚瑤問。
林鬆屾點頭:“嗯,全丟了,一點兒沒剩。”
“既然都賠過了,就算了吧。”姚瑤說,“以後若是有線索另說,錢財是身外之物。”
“花的大哥的錢,當然是身外之物,哈哈!”林鬆屾是個樂天派,並不苦惱。
“對了,二山哥,我有個事兒之前就想問你,當時你著急走,我也沒問。”姚瑤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你曾經是暗樓的殺手,暗樓有姓風的殺手嗎?”
林鬆屾聞言,眉頭一皺:“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先前我去北疆國救秦玥,中間一度很凶險,我回來沒敢跟你們說。”姚瑤說,“傳言中,原焱雇傭,被秦玥策反的殺手,其實是跟我碰了麵,那會兒秦玥還沒醒。我當時受傷很重,不過早已經好了。那人戴了一張鬼麵具,原焱管他叫風樓主。”
林鬆屾麵色倏然陰沉了下去:“原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