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纓隻是哭,不說話。秦非墨出現之前,她無聲地流淚。秦非墨來了之後,她心中像是打開了個閘口,悲傷傾瀉而出。
林鬆屾看了看秦非墨,又看了看原纓,默默地出門去了。這個院子也沒旁人,隔壁還有一個空房間,他過去,把空間留給了秦非墨和原纓。
躺在床上,林鬆屾感歎了一句:“問世間情為何物啊!”
隔壁,秦非墨坐在了林鬆屾剛剛坐的位置,麵色沉沉地看著原纓,不說話。
原纓低著頭哭了很久,哭聲小了,秦非墨從自己懷中拿出一塊皺巴巴髒兮兮的帕子,遞給原纓,冷聲說:“把眼淚擦了!”
原纓看了一眼,沒接。
秦非墨冷哼了一聲:“嫌棄我?”他一路過來都是為了誰?曾經他有潔癖,衣服上沾點灰都要扔掉的,結果現在多日沒洗澡,感覺自己身上都臭了,但他就是要把帕子給原纓,非要讓她用!
原纓默默地接過去,擦眼淚,擦幹之後,把帕子放在桌上,撫平,疊好,還給秦非墨。
“你拿著,幫我洗幹淨再說,這是你欠我的!”秦非墨冷聲說。
原纓握住了那塊帕子,聲音沙啞地問:“你為什麼要來這裏?”
“我這個人心善,看不得某個蠢貨白白送死!”秦非墨冷冷地說。
原纓沉默了片刻:“對不起……”
“你不是挺能耐的嗎?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是不是覺得你走了,我就解脫了?”秦非墨冷聲問。
“你不該來的。”原纓低聲說。
秦非墨一聽,更生氣了:“是啊,我是不該來!你以為我為什麼要來?是我家侄兒讓我來找你合作的!難不成你以為我愛上你了?可笑!你曾經也就長得美而已,現在醜成這樣,別哭哭啼啼的了,看著就煩!”
原纓苦笑:“是秦玥讓你來的啊……我們還有什麼可合作的?”
“你想殺原耀,我家侄兒也想殺他,要不要聯手?一句話!”秦非墨板著臉說。
“我沒有拒絕的理由。”原纓低著頭說。
“好,我累了,明天再說!”秦非墨話落,起身,大步如風地走出去,從外麵把門重重地關上了。
原纓看著秦非墨的背影消失在門口,低頭握緊了手中被眼淚打濕的帕子,心中又煩亂起來,夾雜著一絲難以名狀的失落……
隔壁的林鬆屾剛閉上眼睛,正準備好好睡一覺,養精蓄銳明天幹大事,就聽到門被人大力撞開的聲音。
林鬆屾懶洋洋地躺在床上,看著秦非墨走到了床邊,在他身邊躺下,就閉上了眼睛,兩人肩膀都挨到了一起。
林鬆屾往床裏側挪了一下,神色怪怪的:“秦三,你有病吧?你媳婦兒在隔壁,你跑我這兒來幹什麼?滾滾滾!”
秦非墨沒有理會林鬆屾,閉著眼睛不說話。
林鬆屾抬腳就把秦非墨踹了下去:“臭烘烘的,找你媳婦兒去!離我遠一點兒!”
“林二山,你有沒有同情心?沒看我都快累死了嗎?”秦非墨從地上爬起來,看著林鬆屾一臉控訴地說。
“同情個屁啊!老子現在連媳婦兒都沒有,同情你作甚?麻溜兒地滾到隔壁去,別告訴我你倆不是夫妻,你要敢說不是,我去跟她睡!”林鬆屾眼底閃過一絲惡趣味。
秦非墨怒了:“林二山!你是不是對原纓圖謀不軌?”
林鬆屾眼底閃過一道幽光,嘿嘿一笑說:“我這個人向來很講道義。我要不要對原纓圖謀不軌,取決於你是不是把她當你媳婦兒。你要說不是,那咱們兄弟一場,你不要她的話,你得成全我啊!你要說是,那兄弟妻不可欺,我肯定離她遠遠的。秦三,你說是,還是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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