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醉仙樓開張第一天,生意火爆,吃過的食客讚不絕口,口碑已傳了出去。
秦非墨從醉仙樓回到秦大將軍府的時候,天色已晚,進門就看到兩個侍衛正搬著梯子,要換了大門口的紅燈籠。
“沒事換這個做什麼?”秦非墨問了一句。
侍衛之一回答:“三爺要成親了,老將軍命屬下把府裏的舊物能換的都換了。”
秦非墨盯著侍衛手中紅彤彤的燈籠,神色怪異起來:“多此一舉!”話落大步進了府。
秦非墨回了自己的院子,給秦玥寫了一封信,信中說請秦玥幫忙調查原纓在北疆國的過往和底細,重點調查原纓的母妃處境如何,以及她是否曾跟什麼人過從甚密。
從秦非墨的角度,做這樣的事,無可厚非。原纓很快會嫁給他,有名無實,那也會占了秦家三夫人的名頭,她敵國公主的身份,並不值得信任。雖是聖意賜婚,並非秦家所求,但如若原纓日後做出不利大盛國之事,秦家必然會受到牽連。
秦非墨知道樊峻現在真正成為了秦玥的屬下,而他在北疆國耳目眾多,做這件事,並不難。
第二日,秦非墨將信交給了林頌賢,請他離開時帶去給秦玥,林頌賢欣然應允。
醉仙樓開業第二天,雖然沒有了頭一天的五折優惠,但依舊十分火爆。主要得益於昨日來過的客人口耳相傳,而京城富庶之地從不乏有錢人,好奇心驅使,也想過來嚐嚐醉仙樓的菜品。
當然了,嚐過之後,不隻菜品,醉仙樓的環境和服務,都征服了大部分的客人,接下來日進鬥金或許誇張了,但碾壓其他酒樓,可以預見。
林頌賢當了兩天掌櫃,酒樓的廚子和服務人員都經過嚴格的培訓,很快步入正軌,他和林鬆屾按照原計劃,在十月初離開了京城,將醉仙樓交給了秦非墨來管理。
即將成親的秦非墨,天天不著家,就在酒樓裏麵盯著。
十年前就已卸甲歸家,這十年來除了培養秦玥,就是盼著秦非墨成親的秦謖,在府中準備秦非墨的親事。溫如晴也很上心,忙前忙後地操持。
那日在酒樓見過原纓之後,秦非墨接下來沒再見到她。原纓在驛館,不再出門,也不過問原焱與莫雲齊的談判進展如何。至於暴露身份被大盛國皇室抓獲的原玨,迄今為止,尚未露麵,依舊是莫雲齊手中的一個籌碼。
這天傍晚,原焱從大盛國皇宮中歸來,一臉怒色地進了原纓的房間。
“都滾出去!”原焱厲聲說。
原纓的兩個丫鬟,戰戰兢兢地退了出去。
原焱走到原纓跟前,高高揚手,狠狠地抽了原纓一巴掌:“廢物!賤人!”
原纓後腰撞在了桌子上,臉上火辣辣地疼,低垂著頭,不敢還手。她知道,她被莫雲齊安排嫁給秦非墨這件事,原焱極不滿意,最近的談判北疆國應該吃了大虧,原焱找她,隻為泄憤。
而這種事,發生過不止一次了,原纓除了默默忍受,沒有其他選擇。
原焱看著原纓低眉順眼的樣子,冷笑了一聲,扯了一下自己的衣領,再次逼近,抓住原纓的肩膀,就把她按在了桌子上。
茶具墜地,片片碎裂,門外的丫鬟聽著屋裏的動靜,麵色難看起來,卻也什麼都做不了。
“原纓,本王知道,大盛國那些人,已經給你驗過身了。等你成了親,本王就要離開,你這身子,本王惦記了這麼久,也該給本王一點好處,放心,本王不會做到最後一步!”原焱臉上浮現出淫邪的笑,低頭就要一親芳澤。
原纓緊緊攥在一起的手,已經出了血,理智告訴她,得罪原焱,等原焱回國,她的母妃一定會被虐待,但是身體本能的反應,告訴她,虐待可以忍,辱罵可以忍,但如此違背人倫的肮髒之事,她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原纓膝蓋猛然弓起,原焱慘叫了一聲,放開原纓,跌坐在地上,捂著下身,冷汗直冒。
“你找死!”原焱看著原纓,咬牙切齒。
原纓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自己的衣服:“王叔,這幾日,我一直在想,我逆來順受,最後結局會如何?被你們拿著我母妃的性命,要挾一輩子,我倒不如現在死了一了百了。嫁進秦家,你們讓我做事,一旦被發現,我還是不得好死。你是我的親叔叔,但在你眼中,我隻是個玩物。若被你侵犯,於我而言,倒不如死了幹淨。你可以現在殺了我,如果不敢,就離我遠一點,逼急了,我不敢保證我會不會發瘋殺了你。論武功,你並不是我的對手。我吃虧隻在於是個女人而已,但女人就活該被你們擺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