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大人。”姚大江和姚瑤恭敬地行禮。
“嗯,不必多禮,今天來報案,是家裏又出什麼事了?”伍縣令微微一笑問道。上次姚大江來告他親大哥,伍縣令記憶猶新。
姚大江神色有些赧然:“大人,這回不是家裏的事。”
姚瑤神色坦蕩地站在伍縣令麵前說:“是我表哥被人誣陷偷盜,我們才來報案的。”
“哦?”伍縣令眉梢微挑,“那你表哥為何不來?”
“縣令大人,事情是這樣的。”姚瑤把宋思明被魏家學堂趕出去,今日她又親眼目睹魏家學堂發生了另外一宗更嚴重的盜竊案的事情跟伍縣令一五一十講了,最後把魏尋威脅她的話,也告訴了伍縣令。
“縣令大人,魏家學堂想要息事寧人,但我認為那是不對的。今日我作為目擊證人前來報案,我表哥的案子跟今日學堂發生的事情有牽連,希望縣令大人一並處理。”姚瑤恭敬地說。
“你這小丫頭,說話倒是一套一套的,你這麼一講,事情本官大概清楚了。魏家的學堂連出兩宗盜竊案,既然有人報案,不能不查。你先回去,本官會派人去現場調查,把相關人等帶回來審問,聽你的意思,你表哥已經不在學堂了?本官也不派人去他家拿人了,你們去把他帶過來一起受審。如果他真是清白的,本官會還他公道。”伍縣令神色嚴肅地說。
“多謝縣令大人!”姚瑤躬身行禮。
“好了,去吧。”伍縣令擺擺手,示意姚大江和姚瑤可以走了。
出了縣衙,姚大江還感覺有些不真實,事情太順利了。
趕著馬車往回走,姚大江說了一句:“瑤兒,縣令大人看著真是鐵麵無私,根本沒管是不是魏家的事。”
姚瑤笑了笑:“魏夫人隻是縣令大人的一個遠房表妹而已,又不是多近的親戚,況且這件事,怎麼看跟魏夫人也沒關係,是魏家學堂的事,我們報案,縣令大人處理,天經地義。”
“那咱們快點回去接思明過來,他是清白的,啥都不用怕!”姚大江話落,揚起馬鞭,加快速度回清水鎮了。
等父女倆到了宋家村,宋思明正在家裏掃地。
一聽說要接宋思明去縣衙,宋家人心都慌了。
姚瑤簡單地解釋了一下,說到時候就能還宋思明清白,宋家人又是高興又是忐忑,最後誰也待不住,全都上了馬車,要一起陪著去。
馬車很寬敞,倒也不擠,一路上周氏一直在念佛,還說等這回宋思明沒事了,要帶著他去廟裏好好拜拜,去去晦氣。
這邊姚大江帶著人往縣衙趕,午飯也沒吃,那邊伍縣令已經派了衙差,去了清水鎮的魏家學堂,看了現場,又簡單問了話,最後魏尋作為嫌疑人被綁起來帶走,其他十幾個學子作為失主,都是當事人,一起帶走,三位夫子是證人,全都帶走。
陣仗很大,看到的人很多,都紛紛疑惑魏家學堂裏出了什麼事,怎麼所有人都被縣衙的人帶走了,還有那愛看熱鬧的閑人,直接跟上去縣衙看熱鬧去了。
姚瑤他們到的時候,縣衙外麵已經裏三層外三層,圍得水泄不通了。
好不容易擠進去,姚瑤推了宋思明一下,宋思明進去,跟魏尋一起,跪在了地上,報上了名字。
魏尋冷冷地看了宋思明一眼,其實他心裏很沒底……
人都到了,伍縣令出來升堂,驚堂木一拍,魏尋身子就抖了抖,反觀宋思明,十分鎮定。
“瑤兒,不會有事吧?”周氏神色緊張地問姚瑤。
“不會的姥姥,縣令大人會秉公判案的。”姚瑤安慰周氏。
先審宋思明。
宋思明自述不知道許庭發的錢袋子怎麼到了他的床底下。
失主許庭發說,他事前一天跟宋思明沒有過任何接觸,平日也沒有矛盾,關係不好不壞,沒住一個屋。
跟宋思明同屋的學子在伍縣令的詢問下,一五一十地說,前天夜裏他沒有聽到任何動靜,他的錢袋子就在桌上放著,並報出了裏麵的錢數。經過對比,比許庭發錢袋子裏的還要多。
其他學子全都出言證明,昨日搜查的時候,宋思明很鎮定,沒有阻攔,也沒有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