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宇澤神色一僵:“你都知道了?”
宋思明搖頭:“我不知道原委,隻是不管如何,這信都有私相授受的嫌疑,我不會幫你做這樣的事情。”
“宋思明,你想多了吧?”魏宇澤皺眉,“我跟姚二丫是好朋友!隻是因為最近忙,沒時間去找她,所以才讓你幫忙轉交。”
“最近我不回家,也不去瑤兒表妹家。”宋思明搖頭,“據我所知,瑤兒與你,一直都隻是生意夥伴。”
魏宇澤麵色一沉:“你當真不肯幫忙?”
“抱歉。”宋思明神色淡淡地說。
“宋思明,以往我看在姚二丫的麵子上,對你可不錯,專門跟夫子打招呼,讓他關照你,這點小忙你都不肯幫?”魏宇澤冷聲說。
“謝謝魏三少爺的關照,不過這個忙,我真的幫不了。”宋思明說。
魏宇澤甩袖離開了,宋思明看著他的背影,搖頭歎了一口氣。他是從魏宇澤口中才得知小白已經走了的消息,魏宇澤對姚瑤的心思,實在是太明顯了,他又不傻。
宋思明沒有覺得姚瑤配不上魏宇澤,恰恰相反,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他覺得魏宇澤配不上姚瑤。拋開身份,魏宇澤在經商方麵是有些聰明,隻是讀書這方麵才學一般,又總是三心二意,情緒不穩定,容易被外界所影響,家裏情況也不簡單。
宋思明很快將這件事拋在腦後,繼續讀書去了。
隻是宋思明和魏宇澤的對話,都被不遠處躲在樹後的另外一個學子聽到了,那是魏宇澤本家的堂弟魏尋。魏尋被魏夫人叮囑過,在學堂裏麵要看著魏宇澤跟哪些人走得近。
魏尋當天就去魏府稟報了魏夫人,把魏宇澤跟宋思明談話的內容跟魏夫人全都說了。
魏夫人一聽到“姚二丫”這個名字,當即就怒了:“澤兒竟然還給她寫信?那個小狐狸精怎麼總是陰魂不散!宋思明是姚二丫的表哥,澤兒經常關照他?”
“是的伯母,宇澤堂兄跟宋思明走得很近,還幫他在夫子那裏打點過,讓夫子特別關照宋思明。”魏尋說,“哦對了,還有一個叫胡玉堂的小子,才剛進學堂沒多久,好像是跟那個姚二丫同村的,跟姚二丫家有什麼關係,所以宇澤堂兄特別照顧他!”
魏夫人一聽,臉色更難看了:“姚二丫走運,認識了貴人,隻可惜,貴人看不上他們家,說走就走了,以後也不可能再回來,她還是個身份低微的粗鄙農女!京城的雲公子說了,隻要澤兒考上功名,以後一定會提攜他,絕對不能讓那個姚二丫再分了澤兒的心,拖了澤兒的後腿!澤兒對她一直不肯死心,藕斷絲連的,但我絕對不容許這樣的事情再發生!”
“伯母想怎麼做?”魏尋問魏夫人。
“你過來,聽我說。”魏夫人招手,讓魏尋湊近,交代了幾句。
魏尋神色微變:“伯母,這樣是不是不太好,萬一……”
“沒有萬一,有什麼不好的?就是要讓某些人知道,出身卑微就得有自知之明,別總想著攀高枝兒,掉下來會摔死的!”魏夫人冷笑。
第二天,宋思明被人發現偷了同窗的錢袋子,被趕出了魏家學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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