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敬之起身,拱手叫了一聲:“秦大少爺,久違了。”
“桑大人。”小白微微點頭。
“這位,是睿王府的世子,莫言修。”秦非墨指著另外一位華服公子跟小白說。
莫是大盛國的皇姓,這就是皇親國戚了。
莫言修笑著起身,對小白叫了一聲:“表弟。”小白的姑姑秦非煙嫁的正是當朝的睿王爺,莫言修是睿王妃秦非煙的大兒子,比小白還要大一歲。
小白並沒有管莫言修叫表哥,而是拱手叫了一聲:“世子。”
莫言修眼眸微閃,嗬嗬一笑:“表弟失憶了,看來真是把我們都給忘了,來人,請李太醫過來,給表弟把個脈,看看是不是還有什麼傷,得早點醫治才好。”
秦非墨眼底閃過一道暗光,也沒說什麼,拉著小白一起落座。
很快,一個老頭背著藥箱進來了,上前挨著行禮過後,來給小白把脈。
“如何?表弟頭部的傷很嚴重嗎?”莫言修話裏有話,這就是在懷疑小白失憶這件事的真假了。
李太醫把完脈之後,對莫言修恭敬地說:“回睿王世子的話,秦大少爺頭部的傷是約莫三個月之前造成的,傷得很嚴重,頭部似有淤血壓迫,導致失憶。”
“可有醫治之法?”莫言修問。
“頭部是身體命門所在,根據微臣的經驗,這種症狀,想要恢複,用藥物或者針灸都沒甚效果,隻能看天意了。”李太醫搖頭說,“有那種情況,日後再次受到重擊,導致淤血散去,記憶恢複的,但此法十分冒險,一個不慎容易危及性命,不可輕易嚐試。”
“這樣啊,那就是沒有辦法了?”莫言修皺眉,“表弟把什麼都忘了,又治不好,以後可怎麼辦?”
秦非墨嗬嗬一笑:“言修,阿九隻是忘了事,又不是傻了,不必為他擔憂。你看看他,現在依舊是從前那副不愛理人的死樣子,一點兒都沒變,哈哈!”
秦非墨話落,在座的人都笑了起來,隻是心裏在想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是夜,小白和秦非墨住在了客棧後麵的一個院子,秦非墨在他房間裏待了許久都沒有離開。
“我要睡了。”小白說。
“阿九,我陪著你,怕你難過。”秦非墨看著小白說。
“我真的要睡了。”小白皺眉。
“我可以跟你一起睡。”秦非墨一本正經地說。
“滾。”小白說了一個字。
秦非墨笑笑站了起來:“好吧,叔叔滾了,你自己一個人好好睡,不要想太多,明日一早我們就回家了。”
秦非墨話落出門,小白房間的燈很快熄滅了,他搖了搖頭,回了隔壁自己的房間。
小白坐在床邊,從懷中掏出姚瑤送他的平安結,輕輕摩挲,喃喃自語:“丫丫,才半天不見,像是過了好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