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為在皇宮裏,要不是因為麵前有刑清雪,秦小小真想一個彈跳起來撓他。
“你明明就答應了的。”秦小小底氣十足地盯著他,死死盯著他,看他會不會臉紅。
某人聳肩無所謂:“空口無憑。”
你丫的夠狠!秦小小現在後悔當初為毛沒有立下字據了。
刑清雪眼看兩人一唱一和,把自己晾在一邊,頗覺心裏不舒服,尤其是青牧易壓根就忽略了她的存在。
縱使秦小小那般和他怒罵,他也是含笑而望,眼裏的深情和寵溺一覽無餘,他似乎並不避諱把真實情感流露出來,尤其是在自己麵前麵對其他的女子。
“表哥,你怎麼也出來了?”刑清雪試圖找話題。
青牧易似乎才注意到她:“了然無味。”這是對宴會的評價。
“我的貼身嬤嬤都不見,自然要出來尋上一尋,唯恐又給我捅婁子,爛攤子可不是那麼好收拾的。”後麵的話都是說與秦小小聽的。
秦小小不服氣地瞪了他一眼,若不是刑清雪在這兒,真想上前撕爛他那張破嘴。
“奴婢這就回去,省得被人亂嚼舌根。”秦小小白眼一翻,朝乾玄宮走去。
胳膊一麻,抬頭迎上青牧易戲謔的目光:“我不想回去了,你就陪我四處走走。”
說完,也不管哇丫丫大叫著喊疼的秦小小,對刑清雪淡淡:“表妹知道回去的路吧,不送。”扭頭拉著秦小小離開刑清雪的視線。
刑清雪連個回答都還未來的及出口。
張這麼大,偏偏在青牧易這裏吃了鱉,刑清雪想想都是滿肚子火,盡數都歸罪在了秦小小身上,若非有她,青牧易也不會這般待自己。
攏於袖中的拳頭握了又握,指甲深入嫩肉中,疼痛也趕不上剛剛青牧易給她的冷板凳來的刺痛。
雲茗來尋她:“小姐,刑太師叫奴婢來尋你,說是有話要囑咐。”
刑清雪望了眼秦小小和青牧易消失的方向,未答話,隨著雲茗回到了乾玄宮。
皇子宮中。
“放手!手腕斷了!”秦小小一路小跑跟著青牧易,沒好氣地大力甩動他鉗製自己的手,一連幾次未成功,倒是手腕越來越疼。
秦小小欲哭無淚,虐待啊,活生生的虐待。
猛然的,前方的身影站定,秦小小一個慣性加沒注意,直直朝著他撞了上去。
好在是人肉,秦小小鬆了口氣,可是鼻子還是被撞歪了。不放心地摸了摸,酥麻的疼。
“對待下人有點兒人性好不好,早晚被你折磨的四肢不全!”秦小小咆哮著,小臉扭曲的跟麻花一樣。
心想反正就要不幹了,破罐子破摔誰怕誰啊。
聽說過老板炒員工魷魚,今兒趕潮流她也趕趕潮流,在古代掀起最新浪潮,下人炒主子魷魚!
幸好大多數人都去乾玄宮忙著中秋宴會,這樣大嚷大叫也省得擔心招來侍衛了,反正身邊還站一高等喘氣兒的主兒。
青牧易嘴角勾著好整以暇的壞笑,看向秦小小的目光卻令她不由得打鼓。
“你……你又憋著什麼壞水呢?你交代的任務我都完成了,別翻臉不認賬啊。”秦小小怕的就是他這招。
人家不想放人,就算自己有心跑,衝七殤那個厲害,分分鍾把自己抓回來。
青牧易就喜歡看她擔憂又害怕的樣子,覺得十分有趣,本來就不想放她走,有心逗逗她。
“剛才不是說了嗎,空口無憑,我不承認你又能怎麼辦?”
秦小小火了,瞪大眼睛望著青牧易,鼻子再痛也不管了。
媽的,他耍賴皮啊。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都說了要放我走的,事兒完了就反悔,你……”
“你”了半天,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青牧易看著她著急的樣子,心中覺得好笑。
此時秦小小臉上的妝容還未褪去,本就精致的無可挑剔的五官在月光映照下,伴著這大片火紅的彼岸花,兩腮嫣紅,朱唇微啟,瞪大的眼睛裏是他想要探究的光華。
隻是她恨不得吃了他的表情著實令他掃興。
剛才撞的那一下子不輕,看她鼻頭紅紅的,青牧易有些心疼,剛伸出手就被秦小小警惕地躲開。
“你要幹嘛?”
青牧易一愣,對於秦小小的不領情見怪不怪,嚴肅了麵容,對她招招手:“過來。”
秦小小把頭別到一邊:“憑什麼?”
這小丫頭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她不過來,青牧易幹脆就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