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歎一口氣,總算是自己覺得這個理由還算說得過去,這人不會繼續懷疑了吧!
“有沒有看大夫?”她依舊慈祥的笑,眼睛卻有了絲絲冷意。
秦小小搖搖頭,委屈的說:“不敢。”
齊晴點點頭,腦子飛快的轉動,最後她說:“這件事你別放在心上,現在我跟你說你的使命,你記住就好。”
“好,姑姑可不可以跟我說說我的身世呢?”她微微一笑,總算是達到目的了。
齊晴點點頭,開始娓娓道來。
原來她是曾經的滄州節度使秦免之女,因為遭人陷害功高蓋主導致當今皇上的猜疑,奸人陷害最後皇帝不曾仔細查辦直接判了斬立決,滿門抄斬。
齊晴因為從小被送到山中苦修,所以幸免於難回到家裏時就隻看到奄奄一息生在繈褓的秦小小,傷心之餘她多方查訪終於走到這其中的緣由。
從那時起她就決定要報仇。
為了進一步得到報仇的機會,她算準了皇後出宮的時間,攔住了鳳駕。
那時的齊晴也是被仇恨蒙住了雙眼。
義無反顧的攔住了皇後的鳳駕,那時的皇後正帶著年幼的二皇子出行。
這樣過激舉動本事要被杖斃的,就是因為二皇子看到秦小小很是乖巧一下子就喜歡的不得了,自那之後她就被皇後以小嬤嬤的身份撫養。
過了好幾年她才將小小的身世告訴了皇後,彼時皇後真是腹背受敵的時候,也就加以利用她們。
秦小小因為長得好看就被皇後傾力培養希望將來可以助她一臂之力,這期間二皇子被外遷至明州管理,去年皇後用辦法凋了回來。
秦小小認認真真的聽著這其中的點點滴滴,似乎真的很苦。
“姑姑,那這麼多年你恨得到底是誰?”她不懂,很多仇恨到了最後自己到底為的是什麼。
其實該死的人已經逝去,活著的人再計較也是無濟於事,死的還是死了,活著的人還是要生活下去。
到最後剩下的是什麼,無非是對自己無邊的折磨而已。
齊晴被這樣一問有些愣住了,經過這麼多年的籌劃其實她的目標早在這些時間的推移下消失殆盡,現在她有的不過就是一個心願罷了。
“不知道恨誰,但是總覺得要給死去的人一個交代。”她輕聲的說,有些底氣不足的感覺。
秦小小冷冷一笑:“姑姑,您經過這些年的洗禮其實早就把我父母的死不當回事了,你要的不過是權勢,皇後應該已經答應你一些足以誘惑的條件了吧!”
站起身,她看著眼前這個慈祥溫和的姑姑,其實她的眼裏有的何止這些東西,她還看到了對權力的向往和努力。
齊晴眸色一冷,這個平常陰冷的小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般通透。
她在仔細觀察她的眼睛,已然沒有以往的陰鷙,她難道經過一次失憶一切都變了嗎?
上前一步,帶著幾分陰冷:“小小你這次的失憶真是讓姑姑的很啞然,隻是即便是失憶也是要聽姑姑的,今後你就安安靜靜的做你該做的事情,這次中秋之夜你的舞姿必須豔傾眾人的眼睛,記住了你是秦家唯一的血脈了。”
說完也不在停留,施施然離開了這個小院子。
看著她離去的方向,秦小小不由的冷笑:“想要控製我,你想都別想我的命運由我做主,你的私心與我何幹。”
齊晴走後,呆在屋頂的七殤悄無聲息的也離開了,秦小小因為粗線條壓根就沒有發現。
徑自走到水房去沐浴,這一身髒汙真是丟人,來這個世界已經不知道自己摔了多少次了,看來是流年不利還是小心為上。
書房裏。
七殤將齊晴和秦小小的對話一句不拉的說一遍,青牧易眯眼看著眼前的一切。
微微笑開:“失憶?真是好笑啊,這個丫頭連撒謊都不會。”
他幾乎可以肯定這個女人不僅僅是失憶這麼簡單,根本就是換了一個人,隻是真的不知道是哪個傻子調包了這麼一個毫不機靈的活寶來。
“身份查的怎麼樣?”他淡淡開口,玄色的衣衫襯托出他徑直的五官。
七殤抱歉的低頭:“屬下辦事不利完全查不出任何的異樣,除了那次您的嚴懲,別的沒有一刻是離開屬下的眼睛的。”
“哦?”青牧易有些驚訝,這樣的結果卻是他始料未及的。
“這幾日屬下暗中探訪所有可能的嫌疑人,但是均是無果,秦嬤嬤的身上也沒有任何的易容痕跡,所以此事初步斷定沒有任何人的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