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兩百米高、六十米寬的黑色巨碑下,眾人都生出一種渺小感。
“許多不了解學院的人稱這裏是覺醒者學院,他們可以那樣稱呼。但大家是學院的學員,對大家而言,這世上沒有覺醒者學院,隻有萬法學院!至於‘萬法’二字究竟是何含義,請恕我無法告訴大家,這需要大家自己去領會。”
“大家麵前的巨碑有兩個稱呼,一叫萬法碑,一叫英烈碑。我本人更喜歡叫它英烈碑。新生入學院第一項,滴血英烈碑。”
楊苪峰說完,破開手指,凝聚出一滴殷紅鮮血,滴向英烈碑。
“我叫楊苪峰!”
楊苪峰大喊一聲,聲音仿佛在整個萬法學院內回蕩不絕。
隨著這聲大喊,楊苪峰滴在英烈碑上的殷紅鮮血被英烈碑吸收掉。
與此同時,英烈碑上浮現出一個名字,正是楊苪峰三字。
但很快,楊苪峰的名字又消失掉,仿佛從未出現過。
“這就是滴血英烈碑,大家一個個來。”楊苪峰親自展示如何滴血英烈碑後,對眾人道。
最靠前的一名新生走到英烈碑前,有樣學樣,劃破手指,凝聚出一滴鮮血,滴向英烈碑,同時大喊出自己叫什麼。
然後那名新生的名字在英烈碑上一閃而逝。
完成後,那名新生走到一旁,隨後又一名新生走到英烈碑前。
眾人一個接一個完成滴血英烈碑。
很快就輪到了張耀等人,譚江旭第一個上前滴血英烈碑,其他人隨後。
“我叫譚江旭!”
“我叫蘇雨璿!”
“我叫夏清茗!”
“我叫牧雲野!”
“我叫萬重衣!”
“我叫許策風!”
“我叫蔡溫晗!”
“我叫李南佳!”
“我叫張耀!”
……
終於最後一名新生完成滴血英烈碑。
“滴血英烈碑一是留名,二是方便進出萬法學院。今後,大家就可以隨意出入萬法學院。現在,請大家轉到英烈碑背麵。”楊苪峰道。
眾人又跟隨楊苪峰來到英烈碑背麵。
隻見英烈碑背麵,漆黑巨大的碑體上是一行行字跡。
每個字,拳頭大,一行三四百個字。其實,就是一行一百個人名。
一行行人名從碑體上方一路浮現而下,共有一千九百六十行。
“咦,明明已經滴血萬法碑了,為什麼上麵沒有我的名字?”有人眼尖,加上名字比較特殊,竟是沒有在英烈碑上找到自己的名字。
楊苪峰看了說話之人一眼,緩緩道:“曆屆萬法學院的新生都會滴血英烈碑,當他們死去的那一刻,名字就會永遠留在英烈碑上。”
眾人心頭一沉,原來名字浮現在英烈碑上,代表著名字的主人已經死去。
仰望英烈碑上那一行行名字,眾人忽然感到無比的沉重和壓抑。
英烈碑上,一百個名字為一行,現在共有整整一千九百六十行。
十九萬六千人!
竟然已經有如此多的學長都犧牲了,他們為什麼而犧牲,怎麼犧牲的?
是和覺醒生靈戰鬥而犧牲的嗎?
眾人這一屆才招收五百名新生,十九萬六千人,這要有多少屆學院學生?恐怕要數百屆吧!
數百屆,意味著萬法學院已經存在了數百年!
就在眾人思索之時,楊苪峰忽然道:“整理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