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覺得老太太這麼算計人家年輕的姑娘,真是不地道啊,搖搖頭,收拾了桌上的東西趕緊跑路……咳……辦事去了。
範可欣無語至極,仰頭看著二樓白煦寧的房間門口,一臉深思。
白煦寧從小就獨立,很少有什麼事讓她拿主意。
雖然她一直在給他張羅著媳婦,甚至因為他沒有談戀愛,沒有喜歡的人而著急,但是現在突然看見他和一個女人走上樓,那種心情,她無法形容。
像是有什麼離她而去,漸行漸遠。
範可欣胸口一陣酸楚,不禁跟著往樓梯上走了幾個階梯。
*
桑榆走到浴室,摸著身上濕噠噠的衣服,想到今晚上白奶奶的作為不禁笑出聲,人說越老越小,她算是明白了。
她先洗了把手,然後打開門,冒出腦袋叫住白煦寧:“白老師……”
“嗯?”白煦寧應一聲,轉過身看向她,她頭發濕漉漉的,貼在臉頰上,黑色的發如墨一般,在燈光下散發著光澤,襯得臉越發白嫩,桃花眼裏帶著一抹促狹和笑意。
可愛極了。
白煦寧一直覺得桑榆的外貌得上天眷顧,五官每一處都精致惹人,湊在一起又是那麼的適宜。
“一起洗唄~”
女人笑道,聲音低啞帶著邀請,頰邊的梨渦淺淺的。
白煦寧微微一笑,接著沉下臉,伸手,按住她的腦袋推進門:“別鬧。”
說完取了櫃子裏一件淡藍色的襯衣,拉開門遞給她:“暫時穿我的衣服吧。”
桑榆接著白老師給的衣服,頓時想到了《喜劇之王》裏柳飄飄穿尹天仇襯衣晨起的一幕。
經典啊!無數人心中的女神啊!
桑榆拉開門,把柔軟的襯衣還回去,“那個……白老師換一件唄,白色的嘛,就你經常穿的那種。”
白煦寧沒有她的腦洞和聯想,接過襯衣當真從櫃子裏找出一件稍微大一點的白色襯衣。
桑榆拿過白色襯衣這才滿意了。
上麵還帶著他身上一貫的味道,清冽,迷人。
桑榆又聞了聞,這一聞除了她身上的牛奶味,便沒有聞到其他的味道。
桑榆開始洗頭洗澡。
頭發洗了三四次,還是奶香奶香的。
桑榆覺得,今天她就算把頭洗成禿子,估計也得香幾天。
等桑榆洗好,還有些不好意思出去,襯衣罩在身上,大大的,有些冰冷的麵料貼在身上,像是夜風輕輕地吹拂臉頰,無比的舒服,當然,自我感覺也比較……美,性感啥的。
桑榆自我感覺良好,配根腰帶,再把袖子微微卷起,走出去完全沒有問題。
“白老師,我沒有看見吹風,吹風在哪裏?”桑榆打開門問道。
白煦寧正在打電話,聽見桑榆的話,對電話說了兩句後,走到浴室門口。
裏麵熱氣蒸騰,桑榆站在洗漱台邊上,白煦寧走近她。
桑榆不禁後退,挨著了洗漱台,覺得本來有些大的浴室瞬間變得狹窄起來。
他有一米八幾,桑榆有一米六幾,他站在她麵前,身*形幾乎隱在了他投下的陰影裏。
強大的氣息壓迫而來,私人空間被侵占,桑榆略有一點不自在。
白煦寧微微傾身,看著她如小鹿一般清澈的眸子,不禁一笑,伸手拉過下麵的一個抽屜,然後拿出裏麵的電吹風,接著走出去。
桑榆大口喘著氣:“……”取個吹風而已,有必要弄得這麼“心驚肉跳”的麼?
白煦寧走出去拿起電話重新接起來:“喂。”
電話那邊的白丹靈把自己被人扣的事情暫時放一邊,八卦地問道:“大哥,大嫂跟你在一塊?”
白煦寧輕嗯了一聲,平日淡雅的聲線有些急,“你沒有接到他,他現在去哪了?”
白丹靈忽略這句話,繼續八卦:“大哥,大嫂在洗澡?”
白煦寧漫不經心地又嗯了一聲,心頭在想,那小子是回家了嗎?
他身上應該沒有多少錢了吧,他是不是太急於求成了?對他一下子就這麼嚴,他會不適應嗎?
“大哥,這件事你別管了,嘿嘿嘿我自己會處理好。你好好享受哈……”白丹靈喜滋滋地說完,飛快地掛斷電話。
比起自己被人扣的事情來,大哥和大嫂在一起才是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