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組織語言,這似乎有點背後說人壞話的嫌疑,何況還是當著白老師的麵,這就更覺得不好意思了。
白煦寧卻聽出了興趣,追問道,“她怎麼不好了?”
桑榆看他一眼,見他眼裏沒有別的情緒,也就沒覺得不好意思,她幽幽道,“說不上來,要算起來這些都是小毛病,可就是這些小毛病讓我無法忍受。”
“舉個例子?”
桑榆想了想:“桑椹現在二十來歲,我們還有一個妹妹十二歲,而我媽媽和爸爸就是在最後這個妹妹出生前離的婚。當時我媽不願意離婚,她多要麵子的一個人啊,可是桑椹媽媽跑到我學校來找我,當著學校同學老師的麵賣慘,後來沒兩天,他們就離婚了。”
“還有前幾天去公司,她對著我爸爸什麼脾氣都沒有,我爸說什麼她都說好,你說當著我爸這麼溫柔體貼的一個人,不知道怎麼對下麵的員工的,他們在背後都不怎麼尊敬她。”
白煦寧沉吟:“沒什麼不好理解的,媚上者必欺下,員工久被她欺壓,有怨氣是正常的。”
桑榆看向白煦寧,明媚的陽光從天空中灑下落在他完美的五官上,那一雙淺色的眸子如珠似寶般閃耀。
“所以,有其母必有其女……”
白煦寧懵圈了一瞬,一秒後低低笑開,他伸手捏了捏桑榆肉呼呼的臉蛋:“剛才電話裏說什麼都聽見了吧。”
“哪有。”桑榆低頭,踢著路上的石子。好吧,是聽見了一些,誰讓她耳朵靈,白佐寧那廝聲音又大呢。
白煦寧道:“嗯,你說得沒錯,有其母必有其女,我覺得你媽媽的性格我有些受不了,嗯,那我們的關係……”說著轉頭斜了眼她。
桑榆一頓,急忙道:“不行,不行,我的性格不像我媽媽,我比我媽溫柔多了。”
白煦寧挑眉:“是嗎?”
“你別不信……之前說了,騙人是小狗!”
話沒有說完,白煦寧的電話再次響起,這次是公司的電話。
兩人慢悠悠地走到地方,小商店在河邊上,店裏看上去灰撲撲的,圍著幾個老人在鬥地主。
桑榆叫人送幾件啤酒過去。
商店的奶奶聽見是送到桑家,還是一個好聽的女聲,抬起頭就瞧見桑榆一閃一閃的大眼睛。
白煦寧捂著電話,提醒桑榆:“再給你拿一個擦蚊子疙瘩的藥。”
桑榆還沒有說,這奶奶趕緊走出來,粗糙的雙手揉搓著桑榆的臉:“哎喲喲這是桑桑吧,好多年沒看見你了,都長這麼大了……”
桑榆的臉在她手中變形變紅,一臉的生無可戀,一個個的怎麼都喜歡來捏她臉,自己沒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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