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方營地不遠處的巨樹森林中,無數野獸嚎叫著一顆十幾米高的千年古木,一滴滴從樹上滴落的鮮血不停的刺激著樹下無數野獸的野性。
而碗口粗細的樹幹上,白鬼麵色慘白的靠著古木的主枝幹,麵色有些凝重。“看來自己下手太狠了,沒想到多年來養成的下死手的習慣會實現在自己身上,該死,再不離開估計那些士兵就要追上來了。”
沒有理會下方無數咆哮著的野獸,白鬼捂著胸口,頗為踉蹌的跳上不遠處比古木要矮上速度的巨樹,腳步雖說有些虛浮,但是在落在枝幹上時卻絲毫沒有晃動。
不停的奔波跳躍在無數樹杆上,白鬼的麵色越來越慘白,但是依舊咬著牙朝著不遠處轟鳴聲傳來的地方,聽聲音是道瀑布。
終於,在白鬼覺得眼前有些模糊時,終於發現了聲音點的那條瀑布,用盡最後一絲力氣飛快的攀爬上陡峭的山岩,找了塊寬敞的懸石躺下,看著一旁瀑布下蒸發的水汽緩緩的湧進自己的體內,有些僥幸的扯了扯嘴角,看著脖子上那顆水藍色的寶石,想起它的主人托付給自己時的表情,有些皺眉。
終於,在水霧的滋潤下,本來失血血頗多的白鬼閉上了眼睛,麵色平和,但是渾身卻毫無生氣,如同一具死屍般。
等白鬼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來到了之前遇到那座石門前,依舊緊閉的石門讓白鬼頗為好奇,這裏麵到底有什麼?
真在白鬼思索時,一道身影從白鬼的身後出現,悄無聲息。直到那道身影將白骨一般的手搭在白鬼肩膀時,白鬼這才反應過來,多年的生死經驗讓其瞬間和背後的身影拉開一個安全距離,同時戒備的看著這道陰影中的枯瘦身影。還有那停留在半空中的白色骨爪。
“你不該來的,為什麼非要這樣,一次又一次的重複著。”沙啞刺耳的聲音,如同兩塊摩擦的玻璃一般難聽,但是語氣中的惋惜,不解,鄙夷和無奈讓白鬼有些困惑。
“你是誰,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白鬼沒有放鬆警惕,依舊死死地盯著陰影中的那道身影,但是語氣中的疑惑和不解卻是讓那道身影微微顫抖了一下。
“忘了,忘了,一切都是這樣,可笑的遊戲,那個家夥到底要玩到什麼時候?”聲音依舊刺耳難聽,但是那道身影卻消失在陰影中,讓白鬼驚訝的看著那頗為堅固的牆壁,不解那道身影到底怎麼離開的。
“真是可惜了,那個家夥知道一切都無法逆轉了嗎?”空靈的聲調回蕩在洞窟裏,白鬼剛剛放鬆下來的精神再次緊繃,環視四周,妄圖找到聲源的發出點,卻發現四周毫無生氣和氣息的反應。
“回去吧,她在找你。”聲音依舊回蕩在洞窟裏,而白鬼在聽到聲音後,居然發現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將其擊暈,而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自己耳邊傳來的是瀑布的轟鳴聲和眼前那高聳的天空。
看著已經恢複的差不多的傷勢,白鬼有些意外的看著胸前黯淡的寶石,有些感慨的向著交給自己寶石的那個女孩的臉,不經搖頭苦笑,跳下懸石,白鬼如同柳絮般飄落而下,看著清澈的瀑布,一時興起,脫了衣服魚躍而下,月光反射下的水麵上一名消瘦卻渾身傷疤的男性正在歡快的遊蕩在水中,感覺瀑布下微涼的水溫,頗為舒適的任由水流衝刷著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