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能上已婚男人的車子?蒼鴆認為這太荒謬了,“你怎麼會和一個有孩子的男人一起出來?”他老婆知道會怎樣?光自己知道就已經抓狂了!
詩寞沒否認他說的話,蔑視著他,“你不給?你怎麼知道這個小孩就不是我的?”她就是要氣死他,把他氣走自己耳根子就清淨了,可惜她還是想錯了,這種話完全是漏洞百出,但她就會胡說,也沒考慮這句話的真實性。
蒼鴆有一瞬間的惱火和寒徹,不過馬上他就笑了,詩寞看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叫出了一個很久沒叫過的稱呼,“寶貝,下次玩笑也要開得好一點,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才離開我兩年,就有了一個七八歲大的孩子?你千萬別說這是領養來的,我猜她八成是那個男的,你可別破壞了人家幸福的家庭。”
淇淇一臉無辜狀,車窗關著,完全不知他們在討論什麼。
詩寞被噎得一個字也說不出,回想剛才自己說過的話,臉皮都磨薄了幾層。是啊,她哪裏來的小孩?
看他這架勢是賴著不走了,她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爬到駕駛位上,好在車鑰匙沒拔,可以發動,詩寞試著用自己那一點從蒼鴆那兒學來的開車技巧,發動車子,生澀地握住方向盤,踩住離合。嘴皮子鬥不過他,那她跑總行了吧?
等開出一段距離她踩下油門,車子搖搖晃晃地開走了,蒼鴆本能地退開,登時就七竅生煙了,自己跑得再快,能和車比的嗎?
鍾筠聽提著袋子回到自己停車的地方,發現車不見了,心生疑惑。
蒼鴆注意到了他,瞬間化成了一批凶猛的狼,兩眼發著惡毒的綠光,好像要把他撕開吃掉。他會是那個女孩的老爸嗎?蒼鴆有點不確定,可能是,就衝著這種可能性他微眯著眸,繼續用殺人的眼神盯著他。
鍾筠聽莫名其妙,怎麼又來了一個落水者?這種眼神看他做什麼?自己得罪他了?不過他自身的素養很好,正要笑問他有什麼事嗎,蒼鴆氣哼哼地望著車子消失的方向,瞪完他大搖大擺地從鍾筠聽眼前晃過。
他一走,鍾筠聽就接到了詩寞的電話,他接起電話,聽著她說開到了一個商場附近,並告訴他方向,放下電話後鍾筠聽就朝著那個方向跑去。
蒼鴆坐回自己的車子,他慢慢發覺,他來海沙市不僅沒有觀到海緩解自己的脾氣,反而被這幾天接連的幾件事攪得心更加煩躁不安,他打開車窗,點燃支煙叼在口裏,打了個電話出去。
“廖姨,我上次把詩寞的衣服那些東西翻出來後,你把它們丟在哪裏了?”
廖姨心裏又驚訝又驚喜,驚訝的是他還記著那些被他遺棄的東西,驚喜的是這種好跡象說明了他有意和詩寞複合,裏麵也許裝了什麼貴重物品。她雖然上了年紀,但該記住的事情還是不會忘記的,她答道:“蒼少你是要找什麼?我把它們都裝在一個箱子裏了,還沒丟呢。”
蒼鴆的心鬆了一下,沒丟就好,他吸了一大口煙,把煙夾在指縫中,吐出煙圈,“那行,幫我找找看,我記得有一個戒指盒丟裏麵了,還有一條項鏈,現在就去找。”他現在始終還記掛著那枚狠心被自己丟棄的DarryRing,他不是女人,卻第一次像女人一樣珍愛一枚飾品。
蒼鴆不知他當初是抱著何種心理去買這一枚鑽戒,隻是一次求婚他就相中了這枚寓意深刻的戒指,這裏麵包含了一些他自己都有所不明的感情。或許當時他無牽無掛,也沒有想那麼多,一張身份證換終身一枚戒指,看似不值,卻俘虜了她一顆心,離自己任務成功邁進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