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鴆手握方向盤,整理著自己所獲得的信息。
看完監控,的確印證了他所想的,這事故真真確確不是無意的,是一場計謀。
男人不告訴警察他的發現,也是不想打草驚蛇,他倒要好好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大膽敢光天化日之下謀害染染。
總算是回來了。
詩寞推開別墅大門,“我回來了。”
曼斯懶洋洋地趴在陽台邊上,眼睛耷拉著像是要睡著了。它瞧見了詩寞,登時睜得如圓珠子般大小,嘴裏輕聲汪汪叫喚邁開步子歡喜地迎了上去。
廖姨聽見了聲音,望向門外,如同見到久別重逢的故人,笑著上前打招呼,“詩寞,你可算回來了。在那邊玩得開心嗎?我還留著菜,要不要吃點?”
“挺開心的,要是廖姨你也能去就好了。我不是很餓,就不吃了。蒼鴆呢?他沒回來嗎?”
詩寞到處張望,這回來都是傍晚了,男人應該早就回來了,隻是不見人呢?
“蒼少有幾天沒回來了,他說最近手頭上的事情挺多,直接睡在公司裏了。”
詩寞輕輕“哦”了一聲,勉強拉出一絲笑,“我上樓休息一下。”其餘的什麼也沒說便拖著行李箱走到二樓。
廖姨歎口氣,她注意到了詩寞黯淡的麵容,任憑誰一回家聽到這個消息都不好受吧。隻是廖姨沒有告訴她,她離開的一個多星期,蒼少回家的次數不多過五次。男人隻是交代廖姨,若是詩寞回來了,他沒到家,就說自己忙於工作上的事情。
詩寞一頭栽倒在床上,全身的骨架瞬時得道了放鬆,癱軟下來。
她比計劃提早了兩天回來,她要是再在蘭柳鎮多呆上一天,人就得懶散一分。誰讓她們的生活過得那麼悠閑,每天就是吃,逛街,賞景,便沒其他什麼特別重大的事情了。
隻不過回到皇家雅範,卻聽到這麼一個她不希望聽到的事實,他又在忙工作。他們新婚不久,她隻是想讓男人多陪陪她,說幾句話都好。而不是以工作為理由,不免讓她覺著事務在蒼鴆的心中,比自己要重。
詩寞拋開淩亂的思維,打了個電話給男人。她來到陽台,才發現這是她第一次和男人通電話,兩個星期內他沒有打電話過來。她打過,沒人接。
男人還在車上,聽到鈴聲後掏出手機,微微挑眉,想了想還是接通電話,“喂?”
“你在哪裏?我到家了。”
“回家的路上。你不是說去兩個星期嗎?這才一個星期多一點。”她去多少天,他每天都有畫日曆,自然記得很清楚。
“你不希望我快點回來?”
“不是,怕你玩得不盡興。既然回來就好,我讓廖姨做多點好吃的。”
“嗯。路上小心點,我等你。”
詩寞雙手撐著欄杆,等待出現在別墅門口的車。
不久後,能看見那燈光,逐漸近了起來。
詩寞眯著眼睛站著沒動,“怎麼不進來?”
一隻大手將她的頭發別在一旁,前胸緊貼著她的後背,雙臂緊圍著她瘦弱的軀體。
她身形一僵,一會兒才轉過頭來,想對著他笑,卻和哭一樣難看。
“怎麼?不舒服?”男人蹙眉,猜測道。
“沒事,廖姨已經弄好菜了,我們下去吧。”他永遠不會懂的她想說什麼。她也不說。若是詩寞現在和他埋怨,他一定會不耐煩,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吧。畢竟擁有一番事業也是作為一個男人的標誌,成就,自己怎麼可以這麼不通情達理?
蒼鴆沒再追問,跟著她一起下樓。
飯中,詩寞瞧了眼坐在對麵的男人,“我不在的這些天,工作很忙嗎?”
蒼鴆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不知為什麼,聽她這語氣,自己竟是有點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