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鴆大聲喊著,心中越來越焦躁。
寶馬“哧”地從他的身前跑過,幾乎是沿著他敞開的外套擦過。
“靠,他媽的哪個走路不長眼睛的找死啊!”
車子停了下來,一個光頭把腦袋從車窗內伸了出來,身子努力探向前,粗胖的手指指著他就是破口大罵,說著準備打開車門。
蒼鴆直接無視了他,大步跑到了馬路對麵。他環顧四周,除了行走的路人外。他再也沒有瞧見她的身影,如一團迷霧,消散得無蹤跡了。
可惡,還是讓她跑了。
蒼鴆死死捏著拳頭,內心湧上一陣酸楚。他不明白,染染怎麼會說出那一席話。可他不準她消失,不準!
詩寞在車裏左等右等了半天,才瞧見蒼鴆失魂落魄地打開車門,讓她坐到副駕駛上。
“出什麼事了嗎?”
她看著蒼鴆神色很不好,問道。剛才遠遠地隔著隻能勉強瞧見他的背影,自然不明白他遇到了什麼。
“剛才碰到了一個熟人,就隨便聊了會兒。時候不早了,回別墅吧。”
詩寞見他不願多提這件事,隻得噤聲。
蒼鴆回家的時間慢慢晚了起來,回到家的話也沒以前那麼多了,這些反常現象詩寞一一看在眼裏,她起初以為是工作繁忙,就沒怎麼在意。後來瞧著他一個人常常站在陽台眺望著遠方,有時一天便能抽上好幾根煙,才覺得不對勁,“鴆,是不是公司的事情很多?”
詩寞把切好的水果端到他的房間,走到他身旁。
“有點。”蒼鴆漫不經心地回答,把玩著手機。自從她那天出現後,他的心就再也做不到一天的平靜,不得不用工作舒緩情緒。
“那可別累壞了。要不我讓廖姨熬點好東西讓你補補身子?”
他搖頭,閉著眼睛躺在床上。
也不知派人尋找了她幾天,到底有沒有下落。不過,隻要她活在這世上,無論是把鑾盛市翻個底朝天也好,掘地三尺都得把她給找出來。
詩寞抿著唇,坐到梳妝台前,拿起桌上的木梳,梳順自己的頭發。每個晚上,她都有梳頭的習慣。
“要不我們晚些再去蜜月吧。”男人突然睜開了眸子,道。如今的事情這麼多,哪裏會有時間出去玩。
她靜靜聽著,雖然有點失落,但也清楚工作的重要性,妥協道:“聽你的,這個不急。”
詩寞本還想在和他談些什麼,但他似乎倦了,到嘴邊的話就咽了回去。
熄了燈,望著蒼鴆沉睡的睡顏,回想著他那淡漠的態度,她心裏有點不對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會變成這樣?好像是在他遇到了所說的“熟人”之後吧。詩寞呼吸急促,或許是女人的第一直覺吧,她隻是感覺他們的關係很微妙,他似乎開始漸漸疏遠她。或許這一切,和那個人有關吧。
詩寞躺在他身側,搖搖頭,她一定是過於敏感了,太多慮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所想的那般複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