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
穆瀟瀟輕笑著嗔了她一眼,把詩寞帶來的午餐打開,一人一份,擺放在每個人的麵前。
“瀟瀟,醫生怎麼說?”
她眸光一閃,表情變得不是很自然。
嗜睡症其實沒有什麼專門克製它的藥,一旦染上了這種病症,很難完全醫治好。平時的睡眠質量差,或是時間過短等等因素都有可能引發,它也許會在任何一個時間點,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突然就發作,睡了過去,並且時間有時會很長,幾個鍾,幾天都說不準。當然,這是比較理想的一種,如果不給予重視,最嚴重的就是--一睡再也醒不過來了。
醫生告訴他們的時候,隻是攤攤手表示幫不上什麼忙,南宮禦燚現在的嗜睡在中期這一階段,普通的藥物治療的效果也改變不了什麼,隻能讓他多做運動,改變作息時間,緩解嗜睡症的進一步加重。
“醫生說讓你多運動,少熬夜就行了。”
穆瀟瀟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背,“不要太過勞累了。”
南宮禦燚在詩寞答應了婚事之後,整個人就變得不是很好了,在尋找無果後便每天就是工作,工作。休息時間也很紊亂,這才是最根本的原因。
詩寞衝著他點點頭,也道:“哥,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一定是工作疲勞才會睡得久一點的。”她像是在安慰南宮禦燚,又像是安慰自己。
他輕微點頭,自己的情況他自己最清楚,“嗯。我不是很喜歡住醫院,如果醫生沒什麼安排的話,還是回韻流苑吧。”
詩寞和穆瀟瀟默認了,在醫院呆著確實不好,還是回去自個兒好好調養,說不準哪天就好了呢。
詩寞回到皇家雅範,已是晚上了,曼斯耷拉著耳朵,朝著她可憐巴巴地“汪”了兩聲,繞著她走了圈。
她蹲下來,把曼斯抱回它自己的小窩,又給它為了點糧食,才做到沙發上。
“詩寞,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吃過飯了嗎?”
廖姨關切地問著,便要往廚房走去。
“吃過了,廖姨,不用再弄了。”
詩寞忙說,“蒼鴆回來了嗎?”
“蒼少在書房,您上去吧。”
詩寞起身往樓上跑去,自從昨晚離開別墅就沒給男人打過一個電話,倒是讓他擔心了。
“叩叩--”
蒼鴆煩躁地把文件拍在桌上,“廖姨,不是說過了麼,我做事的時候不要來吵我。”他很討厭別人打斷他的思路,妨礙他工作。
“是我。”
男人抬眸望去,“進來。”
詩寞反手關上門,走到他前麵。
“讓你久等了。”
她盯著自己的鞋尖,語氣誠懇,像等著父母批評的孩子一樣。
蒼鴆一瞬不瞬地凝望著她,修長的手指靈巧地轉著鋼筆,轉筆花樣奇多,筆仿佛是有磁力,從指縫中滑過又能不掉下來。
許久,詩寞才聽見一聲低沉的笑,“我又不是你上司。”
她唰地便紅了臉,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話太“隆重”了,尷尬地摸摸鼻子,幹笑兩聲走到他身後,望著他辦公桌上大大小小的文件,“沒打擾到你工作吧?”
蒼鴆把椅子轉過來,擺擺手道:“今天去哪了?”
“我去看我哥哥,他生病了。”詩寞猶豫了會兒,坦白道:“鴆,你能不能幫幫我哥哥?醫生說,他的病況不是很理想,他們也沒有什麼方法治療他,所以我就想問問你有沒辦法。”她總覺得,應該沒有什麼困難難得到這個男人。
他一揚濃眉,“什麼病?”
“嗜睡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