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塵瞪著眼睛，看著在自己識海中漂浮著的七界之書。
隨後，他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是啊，的確吞了個宇宙啊。”七界之書很理所當然地說道。
瞬間，李塵有一種想要抓狂的感覺。
你這幅理所當然的態度是什麼意思？
那可是一個宇宙，一個宇宙啊！
李塵隻是一個個體而已，再強，他也不過隻是一個人而已，可是現在，他一個人卻吞了一個宇宙！
哪怕隻是人為創造出來的小宇宙，可那也是一個創造了無數生命的宇宙啊！
“你不知道？”見到李塵神色古怪，七界之書這才有些詫異地說道：“我還以為你當時是清醒的呢。”
“我……”李塵頓時感覺無話可說。
在當初為了對付殤而引出了黑氣的時候，李塵的意識就已經完全沉淪了下去。
在之後的整整一萬年時間裏，他可以說是什麼都不知道，直到快要離開宇宙廢墟的時候，李塵的意識這才逐漸清醒的一些，而那個時候，他也仍然在黑氣的壓迫之下，當然，那個時候的他，還麵臨著禦族最後一名道聖的追殺。
其實在宇宙廢墟外停下來，也是李塵的無奈之舉，因為他很清楚，不借助黑氣的幫助，他根本沒辦法對抗一名強大的巔峰道聖。
最後，李塵也隻能兵行險著，暫時將身體的控製權交給了黑氣，讓黑氣將那名禦族道聖斬殺。
隻不過，在那之後，李塵想再奪回身體的控製權，就沒那麼容易了。
有些事情，可一可二不可三。
事不過三的道理，李塵也很清楚。
雖然不知道那黑氣到底是什麼東西，但卻不妨礙到李塵認識到黑氣的強大。
第一次被黑氣占據身體，李塵花了一萬年的時間奪回身體。
第二次為了斬殺那名巔峰道聖，李塵再次出讓身體的控製權。
這一次，他花了整整八千萬年。
如果還有第三次的話，李塵估計，自己隻怕再也沒辦法奪回身體了。
到那個時候，連他都不敢想象會變成什麼樣子。
而現在，李塵又了解到了黑氣的一種強大而驚悚的能力。
吞噬進化。
顯然，他第二次花了八千萬年才奪回身體，和那被吞噬的禦族宇宙脫不開關係。
如果讓黑氣再吞點什麼的話，估計他都要壓製不住了。
“這種事情，不能再生了。”李塵在心中自語道。
黑氣，無論如何都不能再放出來了。
“主人，我們現在去什麼地方？”這個時候，一旁的紅月開口問道。
“去什麼地方？”李塵愣了愣，隨即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不過，總得找個適合修煉的地方吧。畢竟我現在才地級的修為，要恢複的話，也隻能一步一步來。”
紅月點了點頭。
李塵這次的情況的確與以前完全不同。
以前哪怕是失去了修為，亦或者被封印，怎麼也都有一些種子的存在，而這些力量種子的存在，就能讓李塵快地恢複修為。
但是這一次，李塵體內所有的力量，都被黑氣給吞噬的一幹二淨了，就連一丁點種子都不複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