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擺什麼威風，也沒有裝模作樣，作為一名道聖，星空宇宙最巔峰的戰力，他的確有這樣說話的資格。
李塵的臉上露出了失望之色：“看來，真如那個家夥所說，你的確已經不再是星空宇宙的道聖了，而是變成一頭怪物了呀。”
起初，李塵其實還是懷有一絲希望的。
畢竟，哪怕是被滅世獸魂所侵蝕，也是有特例存在的。
當年的張路和章疏桐就是這樣的個例，原本李塵以為，作為道聖，殤應該也能保存一些自己的意識的，可是很顯然，他失望了。“什麼是怪物？”聽到李塵的話後，殤的眼神不變：“對於宇宙來說，你們這些修煉者數量越來越多，不斷地汲取著宇宙本源的力量，使得宇宙越來越衰弱，而你們卻是借助宇宙的衰弱，變得越來越強大了起來。”
“當你們這些修煉者的數量越來越多，達到一個極限的時候，星空宇宙終究會再也支撐不住，被你們抽幹而毀滅掉。所謂的滅世之獸，也隻不過是你們的說法而已。在你們的文明，以至於比那些所謂的紀前文明更加古老的歲月之前，它的名字叫做……源獸。”
“它，是宇宙的起源，也是宇宙的終點，它保護著宇宙不會因為過度的開采而毀滅掉，它，生生滅滅，與宇宙實際上是兩位一體。”
殤說著，眼神古井無波地總結道：“而你們，才是毀滅宇宙的怪物。”
李塵抿了抿嘴，這一刻他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反駁。
“對於宇宙來說，你們才是怪物，是寄生蟲，而我們這些源獸身上誕生的靈魂，不過是清掃障礙的清潔工罷了。隻有掃清你們這些垃圾和怪物，宇宙的秩序，才能重新平衡。”
“我不管你什麼秩序！”李塵渾身氣息激蕩：“我不是什麼聖人偉人，也不想跟你做這些大義上的爭辯，甚至哪怕宇宙毀滅也都和我沒關係，我所想的，隻是能夠和自己的家人好好過日子而已。”
“誰要阻礙我的目標，不管你是什麼清潔工還是源獸，我都隻有一句話：唯戰而已！”
殤的眼神微微波動了一下，隨即又平靜了下來。
點了點頭，輕聲開口道：“既然你一心求死，那麼，我就成全你。”
“源力。”殤輕輕攏了攏手指。
從空間的四處，有無數的光芒瞬間收攏了起來。
這是一種哪怕是李塵都從未接觸過的高級力量。
李塵知道，這隻怕就是星空宇宙的核心力量！
星空之源！
而這力量，也是星空宇宙一切法則的起源。
也就是說，這種力量，雖然不是法則，但卻不懼一切法則力量。
它，沒有任何缺點，也沒有任何力量可以針對！
而隨著殤的伸手輕輕一招，源力化作了兩根宛如神山一般的巨大手指，朝著李塵點了過來。
空間沒有碎裂，甚至連激起的勁氣都十分的微弱。
可是隨著手指的接近，李塵的瞳孔確實猛然收縮了起來，渾身寒毛更是瞬間炸開。
在手指點來的一刻，他的心中突兀地冒出了八個字。
“無路可逃，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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