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爵作為養子,要報答養育之恩,而且不可能和顧母真的親如母子,始終都隔了一層,這樣的關係,讓他隻能答應她的每一個要求,尤其是事關顧蓮。
喬安不再爭辯,隻是再一次說,“把監控給我。”
這一次顧爵也失去了耐心,直接說,“不能。”
喬安的心也硬下來,她轉過頭,冷冷的說,“那你聽好,第一,顧蓮我絕不會放過。第二,我們恩斷義絕,從此沒有任何關係。”
顧爵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經血紅一片。
他麵無表情的說,“你確定?”
喬安冷漠的說,“你妨礙公務,包庇罪犯,我也會一起起訴。”
顧爵看著她,“你當真這麼狠心?”
喬安抬起頭問他,“那我問你,如果我故意把你媽撞個半死,你會怎麼做?”
受傷害的是她這邊,顧爵當然能事不關己,站在製高點說她。
但立場一旦轉過來,他估計比誰都瘋狂。
顧爵轉開臉,淡淡的說,“我的選擇永遠不會變,監控我還是會藏起來。”
喬安不信,“那你覺得對得起你媽麼?”
顧爵冷漠的說,“兩邊無論誰是加害者誰是受害者,我都會這樣做。”
就算是喬安主動撞了顧蓮,顧母求他拿出監控,他也會拒絕。
他的想法很簡單,誰出事保誰,不會偏袒任何人,隻希望事件平息。
這是長期在商場形成的習慣,一切利益最大化,損失最小化,所以顧爵覺得自己沒錯。
喬安徹底心死,她忽然說,“剛剛我錄了音。”
顧爵有一瞬間的驚訝,但隨即歸為平靜,“那是你的自由。”
喬安困惑的看著他,“你不怕我到時候在法庭上告發你?”
私藏證據,妨礙公務,這可是要判刑的。
顧爵淡淡的說,“你盡管告,隻要你能告得倒我。”
喬安警惕的盯著他,“你要動用關係?”
顧爵反問,“難道你不動用?”
喬安當然會找關係,這裏是顧爵的地盤,她如果不找人是鬥不過他的。
“那我申請異地審理。”
喬安不相信b市的法官,她要申請外地法院審理。
顧爵眉都不皺一下,波瀾不驚的說,“隨你。”
他這樣淡定從容,喬安徹底沒底了。
她不知道顧爵到底多厲害,因為她從來沒有和顧爵有過利益衝突。兩人吵架都是因為感情,鬧到對薄公堂這個地步一開始她並沒有想到。
反正,無論如何,這個官司她打定了!
“那你走吧,我姑姑馬上會醒,她不會想看到你!”喬安下了逐客令。
顧爵看著她冷酷的側臉,轉身拉開門出去了。
喬安微微側頭,看到他毫不留念甚至是絕情的背影,心裏忍不住一痛。
無論她裝作多麼強硬多麼堅強,但顧爵的所作所為確實傷透了她的心。
門外,葉河幸災樂禍的看著敗退的顧爵,笑得愈發得意。
“顧總,走好,下次估計就沒有機會和你挨得這麼近了。”
顧爵冷冷的看著他欠扁的臉,忽然說,“你是溫河?”
葉河挑挑眉,皮笑肉不笑的說,“無論我是哪條河,陪在喬安身邊的始終是我。你,已經出局了。”
顧爵輕飄飄的說,“看來葉總在我們b市過得很愉快,我是不是應該給你找點事做?”
葉河聽出這是在威脅他,但他毫不在意的說,“我當然過得很愉快,安安把公司的一切都打理的很好,我什麼都不用操心。”
這意思就是,你有本事來啊,對付我的公司啊,喬安可是我給她發工資的,你想讓她失業就盡管來。
顧爵深深的看了葉河一眼,意味不明的說,“原來靠女人吃軟飯也能活的這麼坦然,葉總的確不是一般人。”
葉河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得意的說,“沒辦法,人帥了,女人搶著要。有些人被趕走了都不識趣,這對比,真是太鮮明了。”
顧爵一聲不吭,橫了他一眼,靜靜的走了。
這一局嘴炮,葉總完勝顧總。
葉河高興的拉開門,想了想,又換成一個深沉的表情,走進去對喬安說,“姑姑怎麼樣,你餓不餓,我買了東西,吃一點吧。”
說著,殷勤的把保溫桶放下,招呼喬安過來吃飯。
喬安搖搖頭疲憊的說,“我吃不下。”
看著她倦怠的臉,葉河知道這是他的好機會。
被一個男人傷害的女人,這個時候是最脆弱的,也是最好攻克的。
“安安,吃點吧,不吃怎麼為姑姑討回公道,聽話,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