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是b市的精英,喬安想在b市站穩腳跟,就必須擴充人脈。
她沉穩的站起來,微笑著對那個說話的人說,“不好意思,因為劉總學識淵博,聊著聊著就入了迷,忘了正事了。我自罰一杯,給大家賠罪。”
“好!爽快!”
幾個人一陣歡呼,大家出來玩最喜歡放的開又喝的了的女生,扭扭捏捏反而讓人厭煩。
喬安倒了一杯酒,對著那邊的人示意了一下,然後仰頭一飲而盡。
“好!喬小姐真是女中豪傑,怪不得那麼多男人欣賞。”
那幾個人不懷好意,故意把火引到喬安身上。
喬安裝傻的笑了笑,隻當是沒聽懂,這種話誰接誰傻缺。
劉總笑得有些勉強,他現在挺後悔剛剛的提議的,因為喬安的業務非常優秀,相比八卦,他現在更想和人聊工作。
麵對包廂的喧鬧,顧爵始終一言不發,仿佛一切跟他無關。
喬安喝完酒後,他也端起麵前的酒一飲而盡。
姚雨晴坐在旁邊,時時刻刻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隻要他的目光稍微偏一下,她就緊張得不行。
她看了半天,也看不出顧爵對喬安到底是個什麼態度,這個人太深沉了,她猜不透。
莫薇薇看著好戲,此刻她忽然想到,要是溫澤也在場,他會怎麼做?
他那個性格,肯定不忍心喬安被男人們調戲罰酒,估計早就衝上去護著了。
想到這兒,莫薇薇又有點酸酸的,未婚夫心裏想著別的女人,說不在意,可誰又能真的做到不在意?
喬安被幾個人包圍著,玩了一圈擲骰子,她對遊戲不怎麼熟,因此被罰了好幾杯酒。
不到一會兒,她的臉就像擦了厚厚的腮紅一樣,紅彤彤的了。
大家也是有分寸的人,看到喬安不能喝了,於是提議不喝酒,隻執行口令。
喬安鬆了口氣,擦了擦臉上的汗。
這種場合她並不陌生,生意場上就是這樣,喝不死也要喝得半死,多少人脈和合同就是這樣談成的。
顧爵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在沙發上,目光偶爾落在對麵,看到喬安鎮定自若的應付一群男人時,他的眉頭就越皺越深。
眼前八麵玲瓏的職場白領喬安,和5年前那個小心翼翼的金屋少女完全不同,他幾乎以為自己認錯了人。
當年那個要依附男人,被金屋藏嬌的小女人,到底是經曆了什麼,才變成了如今遊刃有餘,獨當一麵的女強人?
為了錢?
可顧爵當時給了她很多分手費,一次性結清,那筆錢無論喬安怎麼花,都夠她們母子倆揮霍了。
難道是為了葉河?
葉河就是溫河,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不回歸溫家,但不可否認,他們確實是彼此的初戀。喬安這種感情至上的女人,肯定是對葉河有某種感情,否則一個富婆,根本沒必要出來應酬,累死累活的賺錢。
一想到這種可能,顧爵就一陣胸悶。
他很不爽,非常不爽。
喬安是怎麼對他的,可以說是毫不猶豫就離開。
可她又是怎麼對葉河的,隨便他花天酒地,她都無怨無悔的跟在他後麵給他善後。
這種巨大的差距,不就是愛一個人和不愛一個人的區別麼?
可當初,喬安明明是愛他的,眼睛裏的愛意是不會騙人的。
就在顧爵沉思時,那邊又傳來哄笑聲。
喬安似乎又輸了,正為難的賠笑,那副虛偽的職業性微笑,顧爵覺得非常礙眼。
喬安的確輸了,贏家要她講講自己的初戀,這可真是為難她了。
溫河已經去世,她每次都是避免提起他,免得他地下不安。
但這種場合,她又不能回避,這真是兩難。
莫薇薇笑著說,“喬小姐就說一說嘛,聽說你的初戀是阿澤的哥哥,正好,我對阿澤的哥哥不熟悉,也可以聽一聽增長見識。”
她說這話也不知道是為了惡心誰,反正目的絕對不純。
喬安無奈的在心裏歎口氣,莫薇薇估計是以為顧爵對自己餘情未了,所以想膈應顧爵,順便惡心姚雨晴。
她本來不想摻合這種女人之間的鬥爭,無奈圍觀群眾一直高喊必須講一講,她也隻好硬著頭皮上了。
開口前,喬安不經意的瞟了顧爵一眼,發現他也正好盯著她,而且眼神不善,頓時就感覺更不妙。
歎了口氣,喬安隻好頂著眾人的目光,講起了她的初戀。
“我的初戀是大學同學,認識的過程很普通,後來分開也很普通,其實沒什麼轟轟烈烈的,就跟所有人的經曆差不多吧。”
喬安話音剛落,幾個起哄的人就不依,說她說的太簡單,是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