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爵冷冷的打斷她,廢話他不想聽。
喬安沒辦法,隻得撒謊說,“我是在洗手間裏聽到的,幾個女人說一直想搭上你,但你……不近女色。她們說,你要麼該去看男科,要麼……就是喜歡男的。”
真是太糗了,喬安感覺自己一定是被雷劈了才會說出這種話。
事情的真相當然不是那些女人說的,而是合作商們喝酒喝多了,突然說到顧爵,順便八卦起他的私事,然後就調侃了一下。
喬安絕對不能供出那些合作商,否則顧爵肯定會教訓他們。
哎,失策。
顧爵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他冷冷的盯著喬安,顯然並不相信。
喬安被他看得心虛,慌忙轉開視線,不敢和他對視。
顧爵見她這樣,越發肯定心中的猜想。
莫非,是葉河說的,所以她為了維護他,才故意撒謊?
“是嗎?”
顧爵故意更靠近喬安,輕佻的撩起她的一縷頭發,曖昧的說,“我有沒有問題,需不需要看男科,你難道不知道?”
喬安爆紅了臉,推了推他堅實的胸膛,羞囧的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請放開……”
顧爵趁機捉住她的小手,輕浮的揉了揉,曖昧的笑了,“也是,你5年沒試過了,有些事,你可能忘了。”
這樣痞氣又帶點挑逗的情話,讓喬安越發慌亂。
她想掙脫顧爵,然而他的下一句話,卻讓她僵住不動。
“你不是要讓我打個電話麼,一夜換一命,很公平。”
喬安震驚又驚慌,她沒想到顧爵不是開玩笑,而是說真的。
其實真的陪他一夜也不是什麼大事,他們又不是沒睡過,孩子都生了,再多睡一次很容易。
可是,他不愛她,甚至不珍惜她,卻為何還要這樣羞辱她?
他覺得她以前賣給他,所以現在也會賣給他?
喬安覺得悲哀,但她確實走投無路。
顧爵也不清楚自己在想什麼,他不想喬安答應,因為她答應是為了另一個男人。
可他又想她答應,因為她答應的對象是自己。
一種複雜的情緒包圍了顧爵,他感覺越來越煩躁,不明白自己為何如此反常。
“那就請你打電話吧,謝謝。”
喬安經過重重掙紮,最終還是說出這句話。
顧爵在這一瞬間,發現自己的失望大於高興。有一個真相即將要呼之欲出,但被他強行壓製。
他放開喬安,打開門對助理說了幾句話,然後重重的關上門。
這間酒吧裏有他的長期套房,他們不用再去別的地方住宿。
喬安低著頭,跟隨顧爵上了樓,整個人渾渾噩噩的。
等到顧爵把她放倒在床上,手脫著她的衣服,她才猛地清醒。
第一時間她想推開顧爵,這樣的親密太熟悉,他們曾經做過無數次。但現在這對她來說卻很陌生,她一時很難適應。
好在她總算還記得自己的使命,決不能後悔。
顧爵本來是帶著一股怒氣來做這種事的,但當他進入正題,全情投入時,從前他們在一起纏綿的那些美好回憶又回來了。
他的動作從一開始的冷漠變得溫柔,不知不覺間帶著一股他自己都沒發覺的憐惜。
然而這份溫存對喬安來說卻是折磨,他們太久沒有磨合,但那份默契卻仍然在,顧爵清楚她的脆弱點在哪裏。
他存了心的要折騰她,喬安隻能默默受著……
等到一切結束,天已經大亮。
顧爵冷淡的穿著衣服,理了理領口。
他永遠都很忙,沒有時間睡懶覺。
喬安費力的掙紮起來,忍著酸痛穿好衣服,她得去看守所接葉河,否則他肯定會跳腳。
顧爵冷冷的看著她艱難的動作,心裏有些譏笑她的熱情。
她對葉河這麼好,到底是因為葉河是她的老板,還是前男友?
等到喬安穿上絲襪,準備開門出去時,顧爵終於淡淡的開口了。
“葉河就是溫河?”
喬安渾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顧爵淡淡的說,“恭喜你,破鏡重圓。”
等到喬安離開,顧爵也關上門,前往公司開會。
半路上,他又接到了顧老夫人的電話,還是那句話,姚家的二小姐多麼溫柔婉約,多麼適合他。
顧爵點點頭,麵無表情的說,“媽,那就選個日子吧,我很忙,您全權負責吧。”
對於婚姻和愛情,顧爵完全沒有憧憬,一切都是公事公辦,所有人催他結婚,那他就結婚,而不是他愛上了哪個非要結婚的女人。
而喬安,她大概永遠不會知道,他唯一一次結婚的衝動,是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