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個能治愈嗎?”東方妤試探地問道。
“大部分都有可能被治愈。”這一次,吳教授倒是說的比較肯定。
“那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永遠忘記?”東方妤的腦海裏突然閃現一個念頭,不禁問道。
“你說的這種情況其實就是令某人失憶或者是改變其記憶的方法,這個目前為止還沒有,不過國外有人在做這方麵的研究,據說已經有了突破性進展,”吳教授似乎是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但是這種方法就跟安樂死一樣,其實是有爭議的,因為在很多時候很難界定這樣的做法到底是善是惡,畢竟如果監管不力的話,容易被某些別有用心的人利用,其實如果這件事情對他的影響太大,那麼他也會有意識地選擇忘記,所以不用太擔心,暫時應該也不需要采取什麼措施。”
“吳教授,那我還有一個問題,”東方妤說完這句話,挺了很久,就在吳教授以為電話出了什麼問題的時候,她才繼續說道,“我想問一下您,有沒有什麼方法能夠檢驗出一個人有沒有失憶?”
“失憶分器質性失憶和心因性失憶兩種,其中器質性失憶是因為病人的身體或者腦部受到創傷而導致的,而心因性失憶則有可能是由於環境的影響、病人的心理壓力太大,或者是病人受到某種強烈的刺激而產生的。
根絕你說的這種情況,你的朋友應該屬於後者,而這種情況一般比較複雜,不容易做出準確的判斷,除非使用一些特別的手段。”也許是因為職業習慣,吳教授一說起學術上的事情便有些滔滔不絕,而且直接搬出相關的理論,說得有理有據,東方妤也聽的很明白。
“什麼特別的手段?”東方妤因為激動,一下子有點失態,直接問出了口。
“這個不好說。”吳教授顯然注意到了東方妤的異樣,說話的時候猶豫了許多。
“吳教授,我是東方慕的親妹妹,所以您不用有什麼顧忌。”雖然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妥,但是那種強烈的願望促使東方妤顧不了那麼許多。
“這個特殊的手段就是催眠。”也許是東方妤的話語起到了作用,吳教授最後還是說了出來,不過緊接著又補充了一句,“不過這個手段是不能輕易使用的。”
“原來是這樣?!”東方妤似乎在思考著吳教授的話,語氣有些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好像才突然反應過來,連忙對著話筒說道,“好的,我知道了,謝謝吳教授,耽擱您這麼多寶貴的時間真是不好意思,不過我要是後麵再有什麼問題的話能不能繼續向您谘詢?”
“當然可以。”吳教授聞聽此言,欣然答應。畢竟有東方慕的關係在那裏,即便是像他這種不問世事的人,有的時候也不得不顧忌許多。
“那好!我就不打擾您了。”東方妤客氣地對著電話那端的吳教授說道,聲音裏竟然帶著某種莫名的興奮。
“不用客氣,再見!”
“再見!”
就這樣,兩人結束了通話。
掛斷電話之後,東方妤站在那裏沉思了許久,細細體味了一下之前吳教授所說的話,這才踱步朝著傅浩天的病房走去。
無獨有偶,病房裏的傅浩天此刻也在了解關於失憶的事情。既然要裝,那他自然就不能露出破綻,否則影響的不隻是他自己,還包括那個不聽話的女人。
不過等到東方妤進來的時候,他已經又安靜地躺在那裏,開始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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