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狼隱忍著情緒，拿過麵前的醫院準備的一次性牙刷牙膏和水杯，幫殷勤刷牙。
“唔，痛痛痛，你輕點……”殷勤被路小狼蠻力刷得牙齦都痛。
“輕點就自己來。”
殷勤不說話了。
刷完牙之後，路小狼給殷勤洗臉。
本來臉上就到處都是傷，路小狼又這麼用力的幫他洗……
殷勤痛得整個身體都在發抖。
但就是咬牙沒說出來。
路小狼其實也知道自己力氣有多重，她也能夠感覺到殷勤的隱忍。
緩緩，她把手勁兒放輕了些。
給殷勤漱了口洗了臉。
路小狼扶著殷勤躺回病床上。
剛躺下。
“我要上廁所。”
路小狼扶著他上廁所。
“你幫我脫一下褲子。”
“……昨天不自己脫的嗎？”
“昨天身體沒有反應過來，今天嚴重了，我手沒力。”
“……”
上完廁所。
殷勤又躺回到床上。
“我要喝水。”
路小狼倒水。
“我背很癢，幫我抓抓。”
路小狼抓背。
“我想抽支煙……”
“啪。”一巴掌打在殷勤的腦門上。
殷勤痛得齜牙咧嘴。
路小狼給殷勤買了一顆棒棒糖，塞進了殷勤的嘴裏。
雖然很魯莽。
但是殷勤覺得吃著路小狼的糖，整個人都甜了起來。
他突然都不想出院了，突然都不想讓身體好起來了。
醫生例行來檢查。
醫生脫掉殷勤的褲子。
殷勤雖然不爽，但畢竟是醫生。
醫生碰了一下。
“輕點。”殷勤皺眉。
“嗯，很好，有知覺了。”醫生幫殷勤穿好褲子，“看上去明天應該會消腫。”
殷勤突然不想消腫了。
醫生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離開了。
醫生離開。
殷勤又不安分了，“路小狼我要喝水。”
路小狼忍著。
“路小狼我要上廁所。”
路小狼忍著。
“路小狼我想睡覺，你給我唱首歌……”
“啪。”路小狼又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腦門上。
打得殷勤兩眼冒星光。
“倒不如直接把你打暈了如何？”路小狼問。
“……”
他還是乖乖睡覺吧。
殷勤每次都覺得自己會睡不著，但每次入睡比誰都快。
不一會兒就傳來的鼾聲。
細微的，隻是比呼吸重一點。
而此刻路小狼也有些困了。
昨晚上基本上沒怎麼睡著。
她以前也不會念床，以前也不會在某一個陌生的地方睡不著，但是昨晚上她真的好久好久都沒睡，耳邊全部都是殷勤的鼾聲，一聲一聲在她耳邊不停的回蕩。
所以此刻，路小狼也睡在了沙發上，緩緩睡著了。
當殷勤醒過來的時候，路小狼都還在睡。
殷勤就這麼看著不遠處的路小狼，看著她安安靜靜的躺在他的旁邊不遠處，似乎觸手可及。
他想了想，從床上爬起來，然後走向路小狼，就這麼看著她睡著的模樣，看著她均勻的呼吸著。
他突然就心口發熱，心跳加速了。
怎麼辦？
好想親她。
好想親她一下。
他壓抑著自己內心的狂熱，緩緩的彎腰。
彎腰靠近路小狼的臉頰。
緩緩靠近路小狼的嘴唇。
在真的都要碰到了的那一秒，路小狼突然開口了，“如果你不想十天下不了床，你試試。”
殷勤猛地彈跳起來。
不是因為路小狼的威脅，而是被路小狼嚇到了。
臥槽。
這個女人怎麼是醒的。
他都以為她睡得很熟。
事實上路小狼是真的睡得很熟，但因為從小的比常人更敏銳的聽覺所以一旦有人靠近就會驚醒。
而驚醒那一刻，她也感覺到了殷勤的靠近，她也仿若知道殷勤要對她做什麼，但那一刻她卻不知道為什麼選擇了沉默，直到……殷勤真的靠過來。
靠過來的時候，她腦海裏麵閃現出了Joe的模樣。
所以，她不想殷勤這麼來靠近自己。